「先不說了,遇到點突發狀況。」
掛斷電話後衝進人群,恰好此時學校保安大喊著跑過來,劉弈重重吸了一口氣。
終於有藉口逃了。
幾人趁保安到來之前撤離「戰場」,走之前還不忘放下狠話:「6景你小子等著。」
緊咬著後槽牙凶神惡煞的樣子,其實是怕自己疼得不小心叫出聲。
圍觀的同學也6續散場,保安大叔過來詢問,幾人咬死無事發生,雖心知肚明但也只能訓斥幾句。
幾人都沒什麼大礙,除了6景嘴角的傷比較明顯。
他彎腰揉了揉膝蓋,嘴上滔滔不絕全是對劉弈的「友好問候」。
無意間抬頭,撞上如夜幕般深邃烏黑的眸子,他斂起眉眼,漂亮的眼睛半眯著,透出危險的信號,薄唇輕抿,沉著臉,慍怒的情緒藏於眸中。
江秩抒站在離他僅有幾步之遙的地方,身上似乎帶著某種魔力,即便只是安安靜靜站在那,便能劃出一塊淨土,將他與那些嘈雜的聲音、人群隔絕開來,其餘人都自動變為虛化鏡頭,成為他的背景板,單單在他身上對焦。
6景不禁有些心虛,宛如做錯事的孩子,不敢對上江秩抒的視線。
江秩抒走到他跟前,6景立馬挺直腰背。
「疼嗎?」
很輕的詢問,語氣中也聽不出過多的關心。
「這點小……」
6景話說到一半,站他身後的陳笑捏住他腰上的一塊肉發狠地掐,突如其來的疼痛把他的生理淚水都逼出來了。
「嘶—痛痛痛——」
陳笑這才放手,6景轉頭瞪他,陳笑朝他擠眉弄眼,嘴上不斷重複著做著「裝疼」的口型,好在兩人兄弟情深,6景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哎呀」一聲,彎著腰輕輕摸著自己的膝蓋:「好痛。」
何濤和可樂哪見過他這副矯揉造作的樣子,都震驚得目瞪口呆。
6哥,辛苦了!
「我帶你去醫務室。」
江秩抒拉起他的手繞過自己肩膀,另一隻手攬著他的腰,臨走前看了朋友一眼,朋友會意點頭。
6景像個傷員一樣,身子大部分重量交給江秩抒,遇到較為顛簸的路段,還適時倒吸一口涼氣,演得有模有樣。
江秩抒聽到他的吸氣聲,立即停下腳步,抽出扶著他的手向前邁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