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商驚愕地握著話筒,眼睛四處掃了一番,壓低聲音:「你見到他了?」
「沒有,孫叔失蹤,生死未卜。」宋清淮坐直了身體,「爸,當年的事您再告訴我一些成嗎?我真的很想知道。」
宋徽商嘆了口氣,「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連我也不清楚。」
「我不知道他們怎麼運作的,況且還有一年,這樣的日子就到頭了。太危險了淮淮,答應爸爸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了。」宋徽商哀求。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父親,他一個人已經吃了苦頭,他不想獨子也陷進去。
他們的手段實在強大,而且沒有一點翻案的證據。
宋清淮一個人去查這些事,無異於以卵擊石。
他承受不起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再也不能經受再一次的離別。
沒能保護好髮妻,深深的自責如同懸掛在他頭上的刀子,每天都扎得他鮮血淋漓。
「爸,我回不了頭了,您看到聞了是麼?」宋清淮終於還是扯掉了這虛假的美好,「雖然沒有證據,但很可能是宋清澤找人下的手。」
「歹徒是以前的工人,我給了錢他們,但他們被人收買,反過來又傷了我。」
「壞人不會收手,他們通過陰暗手段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成功,然後更喪心病狂。」
「爸!」
「你去……去港城看看,我有個同學在海關工作,也許,也許他能幫得上忙。」宋徽商聲音低下去,「對不起淮淮,有時候我想,是不是因為我將你養得太過耀眼,所以才招來了嫉妒。」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不,受害者永遠也別在自身找問題,錯的明明是這個世界。」宋清淮眼神堅定,目光澄澈,「爸爸,您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從來沒有怪過您,母親也一樣。」
她到死也只是擔心宋徽商。
第62章弄髒床單
宋清淮沒有久留,把帶來的衣物和一些食物交給獄警,在大衣底下額外搭了兩條名貴的香菸。
「謝謝你們照顧我父親,辛苦了。」宋清淮點了點衣服。
獄警懂了他的意思,沒有推脫,說了兩句客套話收下了。
處處都是人情世故,宋清淮長大以後就懂了。
宋清淮回了市區,輾轉打聽到了那位海關官員的電話。
但是十分不巧,那位官員休年假了,現在不在港城。
宋清淮一邊道謝一邊和他約定好等他回來,他思索著這是不是託詞。
宋徽商入獄後,他已經看遍了人情冷暖,沒有錢在這個人情社會,寸步難行。
所以他才要拼命賺錢,他調轉車頭,往公司趕去。
方才經紀人聯繫他,找到了一個合適他的劇本,男二番,現代都市職場劇,片酬自《蒼山負雪》播出後,也跟著水漲船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