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太子殿下靠在黑檀木的椅靠上,悠闲的手掌落在她腰间,随意的把玩着:“寻仔细了哦。”
“若是寻错了,可是有罚的。”他强调。
南殊烦的要命,觉得他打扰了心智。扭了扭腰想学他用笔杆将他的手给抽开,可咬了咬唇却又是不敢。
她越发认真的去看桌面上的画,不得不说,这幅画画的极好。
之前她从未听说过殿下作画好的流传,只听闻殿下骑射厉害,一手字更是出神入化。
如今再看,却是觉得殿下的画实在是不该令人小瞧。她看那桌面上的画卷,才发觉昨日的自己竟是如此面色酡红,眼含水雾,细眉微拧着,似是难受又像是欢愉。
南殊面色有些复杂,画上的人是自己,她仔细看去只感觉跟自己照镜子一样。
定了定神,南殊想到他说的,找的越发认真。他画的实在是像,找起来倒是也快。
雪白细腻的颈脖下缺了那颗红痣。
南殊身段雪白,通身就犹如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无一处不是白皙细腻。唯独这颈脖之下坠着颗殷红。
平日里殿下也最是喜爱那处,千百般的怜惜。
如今这什么都画了,却唯独却少了这颗痣。南殊如何不知晓他是故意的,咬了咬唇,扭过头:“找到了。”
她笔尖落在那上面,宋怀宴闻言便是一笑:“真聪明。”
他凑上前吻了吻她的耳垂,放在腰间的手放下。起身后,一手握住她着毛笔的手,带着她轻轻往下一点。
如同无波无澜的水面上起了点点涟漪。这颗殷红的痣点上去,整个画卷便显得越发暧昧起来。
那画上的女子妩媚纤弱,半躺在圆桌上云鬓散乱。
南殊忽然觉得羞耻起来,放下毛笔不肯再看:“殿下说的,我找到了就有赏。”
“孤答应过,自然不会食言。”太子低下头,伸出手轻飘飘地抱在自己怀中。
南殊眼中浮出丝喜悦,这还是她头一回求赏:“那殿下将这幅画赏赐给嫔妾好不好。”
她揪住他的袖子,哀求的来回摇晃。
宋怀宴低下头,手指压在她唇瓣上,开口话却是毫不留情:“不行,这是孤的心头好,怎可给你。”
南殊眼中浮出失望,还未说话却见那只手往下,在她臀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东西准备好了,在屏风后。”
“自个儿去拿吧。”他说完后将他放下,伸手整理着衣摆,整个人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风度翩翩。
南殊一脸不愿,磨磨蹭蹭地走到屏风后。却见里头金光闪闪,一匣子的珠宝首饰从头饰到配饰应有尽有。
她粗粗地看了眼,样样都刻得精巧细致。没有任何女子不喜爱这样精美的首饰,南殊自然也是喜欢的。
刚高兴没一会儿,等瞧见托盘上放着的东西时。先是僵了僵,随后又是一阵通红。
托盘上放着的是件舞衣!
大红色的舞衣瞧着还十分眼熟,南殊拿起来一看,只觉得自己今日就不该踏入太宸殿的门。
舞衣薄薄的,小小的。拿在手心里不用看就知道,领口微露,更是也遮不住腰。
绿色的裙摆还微微岔开,南殊瞧过后这才感觉有些熟悉,这竟与那日孟昭训穿的有那么几分相识,只是这件更加精美许多。
腰间以下挂着精美的珠串,南殊拿起一颗来瞧,竟是金子打造的金铃铛。
小小的,拇指大,做的精巧细腻,有些还特意做出了月牙的形状,瞧不出是铃铛,可拿在手心中不用动,却能叮铃铃作响。
别说殿下是让她换上这个?南殊眼前一阵昏暗,哪里是给她的赏,这分明是殿下给自己准备的赏吧。
她心中欲哭无泪,只怕今日她猜不猜的出,赏赐与则罚都是这个。
她不过是,不过是昨夜没有带那铃铛而已……没想到不过是一回失言,殿下就干脆给她做了件浑身都响的衣裳。
睚眦必报,她就没见过比殿下花招更多人!
像是知晓她的想法,殿内响起那如玉击石的声响。清润的嗓音带着温和,却又是让人不可拒绝:“换上你该穿的,孤只等你一盏茶的时间。”
南殊哭丧着脸:“殿下慢点数。”
舞衣穿起来意料之外的合身,只南殊从未穿过这种衣裳。腰间那一处跟本就是没有料子的,只有那些细碎的铃铛坠在腰间,随着动作微微晃荡,发出叮铃铃的声响。
她走动一步,那铃声就跟着响一声,行走之间纱裙晃动,欲盖弥彰地漏出一截细腻的小腿来。
赤着脚踩在绒毯之上,眉梢眼角都透着与平日里的不同。
宋怀宴执笔的手僵硬住片刻,看着她踩着步子一步步靠前。右边脚腕上,雪白细腻宛若单手就能掐住,此时那上面却缠绕着一串金色铃铛。
清灵灵的声音俏皮着走了上前。
“殿下。”南殊头戴着薄纱,额间缀着颗红色的宝石,反着璀璨夺目的光。
一双眼睛明艳动人,她虽是羞涩,但却也大胆。清凌凌的目光盯着他的眼睛,俏皮的问道:“殿下,嫔妾好看吗?”
南殊知晓,左右都是要穿,落落大方总比扭扭捏捏要好看。
她见殿下不答,反而笑了笑,额间坠着的红宝石微微晃荡。赤脚踩在绒毯上,脚腕上那串铃铛微微发出声响。
她生得本就白,一双脚长年不见光越发瓷白细腻。脚背微微弓起似月牙,十根脚趾更是圆润可爱,透着淡淡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