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不见自己,原来是早就想退婚。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一开始他是不是就不愿意呢?既然不愿意干嘛不退婚,整天让她喊,不喜欢不早说,这样一直拖着算什么?」
郎清平一下子想了很多,越想越离谱,心情跌落谷底,悲伤无法诉说。
“爹,我困了。”
郎旭摇了摇头,无声的退出。
寿宴前一天,楚燕然收到郎清平的决绝信,当晚从后墙翻到了她的院子。
院子里长着好些花木,绕过一方水池,池边的竹叶沙沙,楚燕然听在耳中只觉寂寞。
此时的郎清平正在对镜,她左手托腮,神情恍惚,一动不动的呆着,只有心思还在流转。
「太子现在也不知怎样了,活着还是死了?如果活着为什么不来见我?他在哪?知道他在哪又如何?不是要与人家退婚了吗?郎清平啊郎清平你真的是坏女人,一方面牵绊人家,一方面又赶跑他,如今他不见了,你是不是慌了神?不,我才不在乎。不就是一个太子殿下,我大南朝还找不出第二个了吗?」
城里的世家公子、王爷亲王,郎清平挨个想了一遍,就连楚新然都做了比较,还真的没有找出比他更好的。
清平心中正在矛盾挣扎,忽然就听到有人在呼唤她。
“清平,清平。”
第一声郎清平只以为是幻觉,第二声也是。
“清平!”
第三声,郎清平总算听清楚。
好像太子楚燕然的声音。
是叫我?
不会的?
他不是在江南?江南多好啊,景好,美女多,怕是早就忘了自己。
“郎清平!”第四声,语声高了很多。
郎清平突然回过心神,她可以确定是楚燕然在叫自己。
郎清平四下搜索起来。
一个人正站在门外。
楚燕然?
郎清平心下一喜,急步迎上前去,但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收起笑容,冷道:“你来做什么?”
楚燕然不解道:“孤中午刚回来,你又闹什么?”
“我在闹?太子不是早就想好了退婚之策吗?由我说出口,你自然不用担负那些骂名。”
楚燕然有些生气,“孤什么时候说要退婚了?要退婚的一直都是你,怎么还倒打一耙。”
郎清平道:“你是一直有那个想法,但却让我先说出来。”
“莫名其妙。”楚燕然已转身,不去看她,手指默默地握紧。
郎清平知道他不待见自己,顿时悲从中来,薄怒道:“你滚!”
楚燕然嘴皮子动了动,无声地走了。
等郎清平再转身,已没了楚燕然的踪影。
寿宴上,太子一身白蓝相间的锦袍,腰间系一条大红的腰带,俊美而威严。
他坐在最中间那桌,此时正与镇国公敬酒。
郎清平就当没看到一样,径自坐在女宾那里。
见她戴着那口金簪子,楚燕然心里高兴了一点。
“殿下!”谭天慌张的从门外跑来,那着急的神色,恐怕是有大事生。
没说两句话,太子就急匆匆的走了,神色也仿佛略显紧张。
郎清平虽然装作不在意,可心已经随着他跑远。
郎清平在心里想道:生了何事?又关我什么事?反正都要退婚了……
“奴婢还是去打听打听吧,不然小姐的头都要扭断了。”翠烟笑着说完,就赶忙跑走了。
[有那么明显吗?他不会有事吧?怎么办?我要不要起身?]
郎清平在心里,将好的坏的全部过了一遍,最后按耐不住,还是站了起来。
“清平妹妹要表演吗?”
此时大堂内正在斗艳,郎清平猛然站起来,还以为她有才艺展示。
郎清平想拒绝,却又不能,她明面上是太子妃,这可是镇国公府举办的宴会,她不能不给面子。
“献丑了……”
郎清平要来大大的宣纸,直接铺在地面上,大手一挥,泼墨成弧,众人皆是不解,但她看大张大合的运笔姿势,又甚是好奇,忍不住纷纷探望。
伴随着金戈铁马的琴音,郎清平勾、提、甩、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