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马桩以真气度入雷旗之中,雷声震动,响彻天地,一道道天雷轰击之下,狮鸣山丁云等人、炎炎门孙央等人只能狼狈抵挡,那狮鸣山绝技鸣音在雷声之下也彻底消散。
乌云夹着电光,轰隆隆声中落下一道又一道天雷,地火如潮浪般席卷。一时间凭着地火天雷大阵,天明学府残余的力量竟占据了上风!
段天浩一皱眉,他感到三曲赤水阵中没有了动静,其身在地火天雷大阵之中无所不及,便好奇的问;“为何?”
唐匀盘坐在神鳌头顶之上,掐着剑诀,也不开口。
等了一会儿。
唐匀开口道;“我出生于星河府河边的村子,村子以打鱼为生,小时候我记得跟着父亲上船,从星河进入赤水,水因河里的沙子泛红,特别是在夕阳之下,赤水红灿灿的。父亲就会说起那一场令星河府人骄傲的战争,庄云大人从天下母海中拽出一条赤水,星河府的水夫人以无上妙法辅助。现在,我的家乡还有水夫人的庙宇,很灵验。在这种崇拜的日子里面,以十九字吐纳法得以修炼,还算天赋可以,进入了星河府圣地天池山,日子忽然变得难熬,但当我以法修转剑修时,世家弟子不过尔尔,天池山以我为主,待回报。”
说了从前。
唐匀接着说;“未来应该有李巢的一份,他不应该倒在那里。水夫人庙宇中的墙壁上有着城外的风景,我们应该要去那里的,你也一样,段天浩。”
段天浩冷峻道;“是的,我应该离开这里,去南部分府,修炼修炼再修炼,努力修炼,总有一日我会去了城墙外,不去在意所有的一切,不在意受人欺压的学弟学妹,不在意世家弟子的胡作非为。可是我………………我不想要广阔的未来,我只要清晰的现在,我就要在这里,在这里,在这里,碣州也好,大夏也罢,这是天明的天空,不是世家的天空。难倒你要几十年之后再回眸,感叹自己当时选择?”
宁愿死在这里!
唐匀停下没有用的掐诀,睁开双眼看着乌云说;“天池山是一个存在了七十年的山门,七十年,三代掌门的努力,终究逃不过这一片天空,我的剑也如此。天池山培养我,需要报恩。”
两人再也无话可说。
阵法之中。
丁云盘膝而坐取出一张古木琴,双手抚琴,琴音响彻阵法之中,乌云中酝酿的天雷一时间凝待在乌云之中落不下来。
炎炎门孙央双手掐诀张嘴一吐,一道细小火焰腾空而起,化作张牙舞爪的火龙冲天而去,破了一块乌云,一道光芒射下来。
控制天雷的马桩等人齐齐吐出一口血液,修为不高的弟子如雨落地面。
地火中。
天池山二师姐拿出蓝色芭蕉扇,扇上水波流动,一扇动,磅礴之水卷积而去,压住了地火,令掌控阵法的天明学府弟子齐齐跌落地上,呻吟不断。
段天浩神情冷峻,一步踏入阵法之中,只看两色旗子猛然转动,不再白黑分明,互相叠在一起,一时间阵法之中,地火夹着天雷蔓延,天雷又裹着地火落下,短短一会儿,一个又一个三大派弟子只能捏碎珠子化作流光破开阵法远去。
三大派各大第一二人还在苦苦支撑。
段天浩的声音忽然传来;“天雷地火大阵已成,若我再施捕星渔网阵,所有人都离开不了这里,而我只要一个答案。”
乌云之外升起满天闪烁之星,密密麻麻,一道光线串联了所有闪烁之星,只看狮鸣山第二人李秋梅在地火之中捏破珠子化作一道流光撞击在渔网之上,砰砰作响。
“段天浩你敢。”丁云见此,怒道。
段天浩道;“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是黑夜会议。”
天旋地转之下,夏火和孙华也被请入阵法之中。
丁云咬着牙,如果段天浩再不撤捕星渔网阵,化成流光的师妹的后果会如何?他道;“黑夜会议我只是听闻,具体怎么样我并不知道,但我清楚那一次会议决定了一个天才的死活。”
段天浩冷漠道;“多少人?”
丁云叹气道;“段天浩,你虽然是敌人,但我依然敬佩你的,不要再追了,不要触碰到那些人的底线,我们是天才,可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跑得快点的蚂蚁。”
段天浩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那道流光似渔网中的鱼儿慢慢不再挣扎。
丁云道;“所有人,你能想象到的人!!!”
段天浩掐诀,撤了捕星渔网阵,只看那李晓梅化作的流光飞梭而去。段天浩心中似乎早猜测到了这个答案,但也脸色惨白,一抹苦笑。
忽的。
从象场之外闪现出一道凌厉刀芒,似星辉照银河,刀锋之下,乌云被一分为二。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唐匀一掐诀,人与剑合一,轻而易举破了‘三曲赤水阵。’再突破出‘天雷地火大阵’,朝着远方一名黑衣人追击而去。那黑衣人转身要走,剑光凌厉,双足一下断裂开来。
唐匀好奇的看着那个黑衣人,只听黑衣人惨烈一笑;“破阵者,王养。”
随即死去。
那一刀绝不是这个人能施展出来的,这个人是什么人?唐匀忽的一皱眉头,想起多年前星河府水夫人庙宇中破土而出的水灵珠,被一个终日活在庙宇里面的杂役抢走,那人最后说‘夺宝者,水南。’又想起橘子府豆丹子遗物出世,夺宝之人也说了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