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微辣滑过唇舌的刹那,他看着远方苦笑一下,
没有昔寒酿的好喝。
浴室里,明明身处热水之中,可发丝间被温迪触碰过的那丝温度怎么都无法被覆盖住。
而胸前的那枚风元素印也随着热水的浸润,颜色又加深了几分。
*
卧室只有一张床,温迪坐在桌子前胳膊交叠抱在胸前,昔寒一边擦着长发一边思考着该怎么分配,
她想了几种可行的方案,
第一种,上半夜她睡,下半夜温迪睡;
第二种,上半夜温迪睡,下半夜她睡;
第三种,第三种不行,怎么想都不行。
昔寒在脑海中果断划掉第三种,
分配公平对维持社会和谐具有重大意义,这是昔寒几百年见了各种大大小小的战争后总结出来的真理。
特别还是这种身心劳累,床成为刚需的时候。
温迪饶有兴趣地看着思考中的昔寒,
因为思考得过于投入,水滴从发丝间落入脖颈都浑然不知,
长发不似他的短发容易干,
温迪看昔寒擦得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她这朵花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接连不断的水珠让蹙起了眉头。
昔寒擦头发的手一轻,毛巾被温迪抽了出去,
“欸——?”
“别动。”温迪将毛巾放在一边,瞥了眼不知所措的昔寒,
暖风在温迪的掌中盘桓,他拿起一旁木梳,
当梳子与头皮触碰的酥麻感一瞬间沿着脊椎滑下的时候,昔寒终于意识到,温迪是在给自己吹头发。
距离很近,
很近,
真的很近,
他就坐在她的身后,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女孩的头发上,呼吸随着风声一同起伏,
一下一下,认真又专注地,
花香逐渐浓郁,
暖风与潮气的氛围下,昔寒坐不住几秒就想站起来,
肩头一沉,她被他按下,紧接着话语就在耳边响起,
不是贴着耳朵,可那样的距离下,足够让人听的心里发痒,
“昔寒小姐自己能弄干头发吗?”他声音慵懒自然,又带着点坏,
可听起来就是单纯地、不掺杂念地,只是想帮她弄干头发。
明明表白的人是他,现在突破安全距离的也是他,
可现在这倒显得昔寒心里有鬼,
她顿了顿,温迪说得也确实是那么回事,
璃月不像蒙徳,有暖风设备,
她之前没钱住客栈于是忽略了这一点,
不然她也不会洗头。
现在人家有神之眼,又在帮助她,
昔寒自我反省,不该将温迪这个有爱心的少年往不怀好意的地方想,
适应了一会后,昔寒开始和温迪聊起来等会该怎么睡觉的问题,
温迪的手一下下穿过昔寒的发丝,暖风不停,他看着女孩的脸颊,“这没什么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