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寒将扶风先挂在树根上,要去接过温迪手中的东西:“我拿着,这样你就能自己——欸——”
忽然的,在昔寒伸手的瞬间,风将送绿色的披风吹了起来,
昔寒下意识想去捞,却只短暂地碰到了披风末尾,
即瞬即逝,他们站在如盖的橡树下,听着呼呼猎猎的风声,看着披风被吹往遥远的天际。
“温迪,我——”昔寒慌乱回头间差点被绊倒的同时被温迪稳稳地扶住了小臂,
少年单手抱着所有的东西,天青色的眼眸神色认真,“没关系的,昔寒。”
就让它飞走吧,飞高飞远,从此飞离你的视线,今后每当在看见飞扬的披风,或许我就驻扎在了你此刻的心中。
小臂内侧是少年源源不断地体温,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好久,昔寒回头再看了眼天边,
披风早已不见踪影,
她侧过脸,数不清的发丝从木簪上滑落,无意识地和温迪飘扬的辫子交织在一起,
互不相干白色和渐变的蓝青色此刻难解难分,
“我,会赔你一个的。”
温迪松开昔寒的小臂,“只要能让昔寒小姐安心,我怎样都行。”
而后少年又露出一个熟悉的、大大咧咧地笑容:“走吧,昔寒小姐,似乎可以在日落前赶到望舒客栈呢。”
阳光已经完全升起了,积雪折射的光打在昔寒的脸上,她微笑说:“好。”
*
现在赚到摩拉了,昔寒边走边活动着肩膀,终于可以不着急忙慌地赶了。
天黑之前,在著名的望舒客栈,开上两间房,享受着舒舒服服旅程,
这样想着确实很美好,直到他们二人出现在望舒客栈的柜台,
老板娘菲尔戈黛特告诉他们只剩下了顶层的一间房的时候,
昔寒的美梦“啪——”的一声就碎了。
剧情的走向是不是有点不对啊,
两个外地男女,在客栈,开房……
特别是现在菲尔戈黛特还一脸“懂了”的表情,
啊啊啊啊!
好为老不尊啊!
昔寒皮白且薄,稍微着急一点,脸就发红,加上她这极具迷惑性的脸庞,再和同样少年感十足的温迪站在一起,
有一种初中生早恋背着家长私奔被抓包的感觉,
越想越局促,
反倒是温迪这边大大方方地跟菲尔戈黛特说:“那也没办法啦,就订这一间啦。”
菲尔戈黛特微笑:“好的,这是你们的房号和钥匙。”
两把精致铜钥匙拿到柜台上,温迪拿过后就递给昔寒一把,
这自然的一幕被老板娘看在眼里,
铜片触手生凉,昔寒顿了顿喉咙,一大把年纪她还是很要面子的,强迫自己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将钥匙塞进口袋后掏出摩拉,
为了面子,她思考后开始一本正经地胡扯:
“老板娘多少摩拉?侄子非要来璃月见笔友,还跟他爸妈吵了一架,我这当姑姑的不忍心就给他带来了。”
温迪差点没控制住表情,侄……子?
他看向昔寒,昔寒表情大义凛然。
菲尔戈黛特一边笑着听昔寒说一边将找零递给昔寒,
昔寒接过找零,故意叹了气,“就说这孩子啊,跟父母闹点矛盾也是正常的,等回去他们气消了我再劝劝,唉,我这当姑姑的还天天给他们操心。”
温迪看着昔寒熟练地瞎编:“……”
什么姑姑、侄子乱七八糟的,这小丫头脑瓜里装了多少璃月的武侠小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