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响起林退厉声,打破了一a一o诡异的对峙。
柏原仓促地松开索斐,朝林退相反的方向踉跄着离开。
林退是一路跑过来的,问索斐的时候鼻息很重,“你没事吧”
索斐茫然抬起头,看了一眼林退,尔后看向柏原有些跌撞的背影。
他想了一下,还是把眼泪酝酿了出来,“没事,他除了掐我脖子没做什么。”
说完急急跟林退辩解,“这次我没有主动惹他,是他自己找过来的,他还说让我不,没什么。”
索斐及时止住,垂下眼睛摇摇头,没把柏原威胁他离林退远一点的事说出来,更没提对方莫名其妙哭的事。
他为什么要哭他很喜欢林退吗
索斐心里乱糟糟的,不明白一个aha干什么要跟他这个oga抢林退,他又不能给林退生孩子。
柏原裹在被子里,嘴里塞着被角,但还是有哭声出来。
这是他从小就有的毛病,情绪起伏太厉害眼泪就止不住,一哭必定会出声音,哭的时间太长还会喘不过气,甚至会干呕。
因为有这个毛病,所以家里人总会顺着他,很少让他不如意。
但越是这样柏原脾气越大,一点亏都不能吃,同龄小朋友因此不爱跟他玩,长大之后他有了其他泄途径,这情况渐渐好了。
在没遇到林退之前,柏原已经好多年没哭过,他以为自己这个毛病是没了。
今天的情绪比前天挨了林退那两拳还要强烈,至少上次他能控制自己不在人前失态,但这次没忍住。
他打过林退他是知道的,毕竟他没有失忆,只不过从未回头想过。
他以前把林退只是当成一个消遣时间跟精力的出气筒,在他眼里林退跟过去那些出气筒没有任何区别,名字只是一个称呼的代号。
可以称呼他林退,也可以叫出气筒n号,甚至不用具象化。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林退不再只是一串名字,他在柏原这里有了具体的形象
一双漂亮的眼睛、两瓣很软的唇,总是寡淡的神情、以及让人生气的说话方式。
今天那个令人厌恶的oga,让柏原把代号林退跟现在的林退融合到了一起。
他记起了自己曾经在一间旧教室,放任其他人把林退打伤。
记得自己挥着高尔夫球杆,把一枚高强度橡胶球砸中林退的肩膀,但他忘了打中林退哪个肩。
他还曾经在学校教堂摁着林退的头往沙扶手撞,然后把满头是血林退扔到那里没管。
后来他又再一次把林退的胳膊弄脱臼,但仍旧没有想起来是哪只胳膊。
柏原很用力去想,可一无所获。
他为自己没记起来而感到痛苦,但又因为清楚想起其他伤害更痛苦。
那种痛苦来势汹汹,柏原还没反应过来就将他淹没,让他像一条暴露在太阳底下的鬼魅,像冲上岸边脱水许久的海鱼,像即将坍塌的大厦。
他缩在被子里,回想着跟林退的过往,以及对方的冷言冷语。
每一个过往都让柏原感到难过,哪怕林退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一句我不喜欢贝类。
凌晨两点,林退被拍门声惊醒。
不是门铃,是拍门的声音,不算太大,但足够扰民。
林退睡意惺忪,但有了三次被人迷昏的经历,他还是保持了最基本的警惕,并没有立刻打开门,尤其是沈莫归不在,他少一个帮手的情况下。
林退从猫眼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形,对方戴着黑色口罩跟墨镜,不过从色他还是认出了这是柏原。
大晚上林退无心应付他,而且他这副打扮实在太诡异了,像个有预谋的杀人犯。
林退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但肯定是没好事,所以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准备关灯戴上噪音耳机继续睡。
如果对方不是柏原,打电话叫保安可能管用,但谁让学校姓佩德罗
林退刚关了客厅的灯,门外就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像是用嗓过度。
“我知道你站在里面,从门缝可以看到灯灭。”
见林退没反应,隔了一会儿他又说,“你把门打开,我有事要跟你说。”
林退摁了摁跳动的眉心,忍耐道“现在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虽然他不认为他们俩还有什么好说的。
柏原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今天的事今天解决。”
林退言辞间已经有了不耐烦,他走到门后,“那就这样说吧,你的话我能听见。”
柏原闷闷地说,“你把门打开。”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