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汀雨洗得頭髮暈才出來,裹著浴巾略帶忐忑地在袋子裡翻了翻衣服。
很快,她鬆了口氣。
不是襯衫那一類的,是條深灰色棉質T恤和款式寬鬆的短褲,腰間有鬆緊帶,衣服還是全的,吊牌都沒摘。
衛汀雨很快換好衣服,在巧克力跟椰子糖中糾結了一會兒,把兩個一起拿走揣褲兜里了。
剛一出洗手間門,她就聞到陣濃厚極鮮的香味,絲絲縷縷地飄過來。
衛汀雨吸了吸鼻子,但經驗匱乏,實在分辨不出這是什麼,便加快了腳步,下樓梯時她思索了下,最後從倒數六格台階一躍而下,穩穩落地。
「蕪湖!」衛汀雨小聲拉長了音調,微得意地揚了揚眉。
開放式廚房在樓梯右手邊,廚房裡的男人頭都沒回,這種動靜他已經十分習慣。
餘光瞥到應修慈背影,衛汀雨調整了下表情,若無其事地走到他附近,輕咳了一聲:「你在做什麼?」
其實她已經看見了。
深灰金屬質感的灶台上,有一個正在冒熱氣的砂鍋,就是不知道煮的什麼湯。
櫥櫃燈是暖光,像水波紋一樣氤氳開來,燈貼著男人漂亮輪廓滑下,柔和了邊緣,儘管神情依然跟以前一樣。
房裡常年恆溫25度,應修慈穿了件面料柔軟的黑色羊絨薄衫,隱約貼著肌肉起伏。
「砂鍋粥。」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答道,順便抬手把火關掉。
「坐那兒去。」
應修慈剛一轉身,差點跟衛汀雨撞個滿懷,他很快抬了下巴,示意她去餐桌等。
衛汀雨一溜煙去了餐桌乖乖坐好,坐姿呈完美九十度,甚至連背都挺得筆直,以示對投食者的尊重。
很快,一碗粥擺在了面前。
衛汀雨用勺子隨便攪了攪,震撼到瞳孔地震:「……我以為你是加了味精和雞粉。」
食材比她想像的豐富多了。
她只認識瑤柱、蝦仁、香菇和香菜,還有其它幾種她都叫不出名字。
應修慈本來要坐下,聞言動作都頓了一頓:……
「不是。」
他沒給自己盛,抬手倒了杯水,眉頭微挑看向她:「你沒喝過砂鍋粥嗎?」
「沒有。」
衛汀雨搖了搖頭。
「可能很早前喝過吧,但我忘了,沒這麼香,你加了什麼啊,怎麼做的?」
她問得很真誠。
以及——
這是個很好的話題,可以及時挑熱場子,不至於讓氣氛陷入極度尷尬中。
衛汀雨在心裡暗暗夸著自己。
應修慈握著玻璃杯,有一搭沒一搭地晃了晃,聞言掀起眼皮掃過她,又很快斂了眼睫,喝了口水,語氣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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