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打算直奔八樓vip區,結果被告知人在急診。
於是又趕過去,生怕晚了應修慈出什麼意外,等看到人在角落才鬆了口氣。
「應總,您有需要怎麼不早說啊,我們這裡隨叫隨到的,給您在——」
應修慈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
「你看我需要嗎?」
語氣有些涼颼颼的。
高層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是站在拉上帘子的床旁邊。
嘩啦——
帘子從裡面被拉開,一張骨相英氣、五官線條卻偏柔和的臉,因為失血而臉色蒼白,更顯出幾分清冷之意。
「行了,好了,注意傷口別碰水,過幾天來拆線。」
女醫生囑咐道。
「謝謝啊,醫……」
衛汀雨看了眼名牌,笑得甜美:「小胡醫生,您這技術真好,改天拆了線我要把這線頭裱起來,保佑我下次遇到個技術跟您一樣乾淨利落的。」
「你這孩子,小嘴兒真能叭叭。」
胡醫生被她逗笑:「女孩子家的,還是得小心點,這傷口不淺啊,到時候再留了疤,不好啊。」
衛汀雨沉默了一瞬,又彎起眼笑了。
「沒事的。」
她不在乎身上留下過什麼痕跡。有時候記憶力不行了,看著這些疤痕,興許還能想起來,遇過什麼事、什麼人。
「給她個單人間。」
應修慈對著高層低聲囑咐道。
「我不用……」
衛汀雨撐著床要跳下來,忘了左手不能受力了,剛皺了臉,抬眼對上男人的黑眸,又把想說的話咽回去,默默坐回了床沿:「……住就住。反正不是我掏錢。」
應修慈情緒明顯很一般。
衛汀雨不喜歡事倍功半,這時候反駁也沒意思,現在還沒上飛機呢,到時候真不讓她幹了。
但衛汀雨怎麼都沒想到,她是被輪椅推上去的!
殺雞焉用牛刀,救命。
這事要傳出去,她未來的職業生涯就折戟了。
等進了房間,衛汀雨滿腦袋都是省略號。
「不是,這也太大了,浪費資源了吧。」
她看向窗邊的人,嘆口氣:「其實我休息兩天就能好,不會耽誤你的事。」
「衛汀雨,這傷確實不重,但如果沒人發現,你打算什麼時候來醫院?」
應修慈轉過身問。
「就,做完筆錄……吧。」
衛汀雨抿了抿唇,她想了想還是道:「不是我不重視,我是差點忘了,剛才縫針要真沒麻藥我都可以的,就這種程度的皮肉傷。」
應修慈雙眸微垂,看不出情緒波動。
「你能t?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