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包厢里吃饭多没意思!
接过林有容手里头那啃了一半的牛肉锅盔,咧开嘴,咬下一大扇,囫囵几下,很快就吃完了。
看着她低下头,从单肩包里摸出一张纸巾,擦拭了一下沾着食物碎屑的嘴角。
而后将这纸巾折成团捏在左掌心。
另一手再抽出一张纸巾。
那小表情。
似乎是迟疑了一下,却还是抬起手,轻柔地擦了擦余欢的嘴唇。
余欢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跳动的心脏好似被如水的温暖包裹住了。
这一刹那似乎过了很久很久。
直到林有容的指尖从唇边落下,他回过神来。
一手抄着一边塑料袋提手,打开来,示意林有容将纸巾扔在里面。
拎着这一袋垃圾,转头四顾,准备找个垃圾桶扔了。
却瞅见巷口外的位置,有个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男青年步履沉稳走入香粉弄,已经很近了。
余欢一滞。
他忙不迭用提着垃圾袋的那只手挽住林有容的腰肢,牵引着她,两人脚尖几个变换。
他后背贴在墙上。
另一手摊开,抚住林有容的后脑勺。
急促而轻柔得将她戴着渔夫帽的脑袋瓜,贴在自己的胸膛。
花果香味充斥在鼻间。
余欢面目柔和的与男青年对视一眼,后者旋即见怪不怪收回了视线。
林有容似乎一下子就懵了。
嘴唇翕动,呐呐不言。
“有人来了。”余欢在她耳际轻声细语。
绅士的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重活前是老实内向的小伙,重活后哪怕看穿了许多事情,却也做不了猥琐男。
只是虚抱着她。
可以情之所至水到渠成,就如同那时在天台看烟花一样。
但现在,却不能借题发挥,乘人之危——他们毕竟是认识见面一天就闪婚的协议夫妻,实际上属于恋人刚刚开始。
饶是如此。
余欢却听到了她愈发急促的呼吸声。
感受到了她的腰肢在掌心中不盈一握,比针织开衫的面料更加柔软。
余欢只觉她一侧面庞压着的胸膛下,自己的那颗心脏跳动如擂鼓。
呃。
她肯定听到了吧?
余欢耳朵里都俨然响起了自己的心跳声!
如果说给他擦拭嘴角的时候,时间如缓缓而逝的溪流。
这一刻。
耳际略带寒意的微风,隐隐约约近处和稍远处的杂声,以及在他们旁边路过的身影。
全世界都恍若滞住了。
过了很久。
当男青年的背影渐行渐远,林有容不用几分力气,便忙慌挣脱开来。
鞋履急促交错,后退两步。
在暗淡的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