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现出极好的耐心,乔珍珍忙里偷闲的回答胡嬷嬷道:“在这里,两边对称。”
她指了指后脑,靠近脖颈处的位置。
“大,大椎呢?”
“在这里。”她往脖颈与脊椎相接处指了指。
胡嬷嬷大惊,“这……这么粗的针,还烧红了扎进去,会死人的吧?!”
林氏大叫:“你想干嘛,想害死你婆母吗!快来人,快来人——”
知道林氏要整幺蛾子,乔珍珍今日带来的人不少。
看着内室里人的,堵着门的,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乔珍珍露出温柔的笑容:“母亲这是病糊涂了,光天化日,在母亲的卧房里,我哪里能害死您。您放心,只要针在这三处扎进去,立时病就能好一大半,也免得您受这大罪。
媳妇见您叫喊着疼,心里也是难受呢。”
这边说着话,针已经烤的差不多了。
空气里散出一种金属被烤热后,特殊的味道。
那根粗如缝被针的针,红彤彤的,看起来实在有几分可怖。
“来,帮我把母亲扶起来。”
胡嬷嬷被宋红姑搁开到一边。
如意与另一武婢上前将林氏从床上半拖半抱的扶起来。
林氏看着那根烧红的针,逐渐逼近自己。
最后颤声大喊:“我好了!我不头疼了——我都好了!”
乔珍珍停下靠近的动作,出惊讶的声音,“母亲这就好了?”
她甚至还探手摸了摸林氏额头,“果然,出汗了。”又摸了下她后脖颈,满意道,“身上也出汗了。”
“把你那针拿走,快拿走!”林氏大喊。
乔珍珍把那根烧红的针,调皮的在她眼前晃了晃。
然后一下子插进称心端来的水杯中。
“刺啦——”
水杯中冒出一股白烟。
随后乔珍珍让人把林氏放开。
林氏一下就瘫软在床上。
宋红姑挪开身体,胡嬷嬷赶紧上前查看林氏情况。
乔珍珍则站在一旁,嘴角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可见我这治法是有效的,这针还没扎进去,母亲的病就好了一大半了。”
胡嬷嬷看向她的目光中有畏惧。
林氏则带着几分恨意与难堪,“你,你这……”
“母亲,谨慎些说话,辱骂郡主,可是有罪的。”乔珍珍淡淡道。
“自然,欺骗郡主,也是有罪的。”她随后声音不大不小的加了一句。
这话一出,胡嬷嬷马上就将视线挪了开去。
林氏气的直捂胸口。
“我瞧府医给母亲开的方子,多是补气养血的药材,想来最近母亲伺候祖母累着了。不过依我之见,府医还得给你多加两味疏肝的药才好。
免得您将气都憋在心里,若是母亲不愿伏侍祖母,不如让我去与祖母说,让您别去她跟前伏侍了?”
“你,你……”
“我这可都是心疼母亲。”乔珍珍皮笑肉不笑。
屋内气氛很是凝滞。
乔珍珍不想再见这张脸。
“好了,不说笑了。母亲好好歇几日吧,我就先回遂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