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回去很晚,今天还得乖乖早早起来去果园看工人干活,来到办公室黄丽已经到了这里了,他们两个打着哈欠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出。不过今天实在太累了,到这里的时间比昨天要稍微晚了一些。老洪来了,老雷没有来,而是上次和他一起去看皇帝柑的那个女的来,梁丰钱不知道他姓什么,更不知道叫什么,就暂且叫她老板娘吧。
他们这里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广东地区动不动就是靓仔靓女,他们这里动不动就是老板和老板娘,还有就是好朋友或者不认识的也会叫鸟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对他有恶意,实际上是没有这么回事。
今天的工作和昨天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做着相同的工作。来选过的依然是老雷昨天叫来的那几个,看到是同一群人,他们也觉得没有什么可以不放心,只要按照昨天的流程走就完全没有问题。这些工作做着做着感觉就变味了,这个果园的管理员也是在这里看他们选果,觉得今天选出来的沃柑要比今天的多得多,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于是又把很多算出来的果放了回去。老洪看到了觉得这样不可行,梁丰钱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趁他不注意梁丰钱他们又会拿出来。老洪看着他把丢进来的沃柑说,这些都是卖不了的,要他们带走这个不行。那个管理员也是很不服气,说这些都不带走那怎么合作。
老洪不慌不忙地拿起一起沃柑说:“你看,这个果子青青的,拿回去买哪里有人要,先不说甜或者酸,人家看到青青的就肯定不会买。”
这个管理看到这些没有说话。其实梁丰钱也听说了,这个管理员是这个果园老板的侄子,那他作为老板的侄子,肯定是要维护他们了利益,老洪作为李真豪的合伙人,那也是肯定要维护他的利益,不然真的亏本了谁来承担,果园老板不会,他的侄子不会,老雷不会,他们更加不会,最终赚钱还是亏钱只有老洪和李真豪他们来承担。
源源不断有沃柑被选出来,这个管理员又坐不住了,拿起一个沃柑对老洪说:“你看,这种一点点花斑都不能带走吗?”
“这根本就没有卖相,你自己看,一根手指都没有办法遮住。”
“打蜡了就看不见了。”
“这个不行,小的打蜡还可以遮住,没有那么明显,你手上这个肯定是不行,打多少次蜡都是一样。”
“既然这样,那岂不是没有得搞。”
“没有得搞,你去跟你的摘果工人说,叫他们不要摘这些出来,免得浪费。”
这个管理员看了看老洪,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恶狠狠瞪了一眼老洪就走了。老洪看到这个人这么嚣张就马上打电话给李真豪,没有过多久李真豪就打电话给梁丰钱。
“你要看着他们选,千万不要给部门装一些没有看相的进来,不然我们肯定会亏本,这个你们又承担不了。他们生气是他们的是,我们按照原来说的走就行,他爱卖不卖,大不了重新找合作果园。”
梁丰钱是按照他们说的做的,可是人家之前也说过了,这个价钱要带什么样的品质走,不然就提高价钱。市场行情怎么样,这个梁丰钱不知道,反正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天那说卖三块八,我觉得肯定没有这么高。”老洪对我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估计和我们的差不多,说不定还要低,这样的品质怎么可能卖这么高的价钱。”
也许像老洪说的一样吧,毕竟无奸不商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你想赚他的,他想赚你的,那都是相互作用。梁丰钱觉得老洪说的也没有错,不过既然怀疑为什么当初不怀疑,现在才怀疑是不是有点迟。如果当时就怀疑,然后不收这个果园的果,那不是不会搞得两边都不愉快,自己又想赚钱,有钱要度,这种急于求成的方法哪有什么好的合作关系。可能当时确确实实是有客商需要,不然李真豪也不会急急忙忙就让老洪定下来。虽然李真豪是一个急性子的人,不过那都是在他有利可图的情况下才急,要是对他没有带来好处基本上是爱理不理。市场行情一日不如一日,不知道他和客商有没有签订合同,合同上写的最终价格又是多少。对于这个市场来说,李真豪也一样是一个小白,没有任何经验就敢去做,那也算得上胆子够大。梁丰钱记得老雷和我说过,当初李真豪想要和他一起做这一行业,老雷拒绝了。老雷说他想代办和收果一起做,不过老雷觉得做不了。老雷知道手不能伸太长,不然到时候收手也难,不收手也难。再说,老雷不喜欢把自己的资源分享出去,分享了自己的资源就等于把自己收入分了出去,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陷入苦苦挣扎之中。老雷还真的是精明,不会被一些人画饼而冲昏了头脑,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就好。想哪些豪宅,想哪些豪车,这些都是虚无缥缈,没有认个的定数。
不知到过了多久,老洪又对梁丰钱说:“刚才李总打电话来说,昨天晚上的重量不对,在洗果场称出来的重量和这边称出来的重量相差很大。”
“多了还是少了?”
“怎么可能多,少了几百斤。”
“肯定有出入的。”
“那也相差太多了吧,相差几十斤就算了,几百斤就是上千块钱了。”
对于这些梁丰钱根本就知道,称重量都是老洪经办的,相差多少那也跟梁丰钱和黄丽没有关系,可以去怀疑地磅,觉得地磅不准确可以去找其它的地磅称重。这些都是没有问题的,既然现了这种问题,双方都有疑问就应该像市场那样,去找一个公平秤。
梁丰钱相信,李真豪知道了也肯定会非常生气,但是这个气也不知道会去找谁泄,找他们泄不合理,找老洪泄不应该,找老雷泄更加不可能,只能暂时吃这个哑巴亏,将来的某一个时间段肯定会泄出来。
这条收果完毕我就不去洗果场了,他们也没有叫我去,梁丰钱和黄丽只跟他们去到地磅那里看了重量就回去。等称完重量后老洪说明天没有空去接选果工人,问了我们能不能去接,梁丰钱一口就拒绝,说昨天晚上熬夜熬到这么晚,连休息都没有得休息,语气中多少带有一些怨言。老洪听得出来,老雷的那个同事也一样听得出来,于是老雷的同事就说就说既然是这个样,那就她自己想办法吧。
说句真心话,这样熬法虽然说不是很累,不过确实是让人无法休息,休息不够哪里还有精力陪他们这样子做。他们心中有怒火,梁丰钱也一样有怒火,黄丽在车上也有一些怨言。李真豪他们现在不知道,不过我相信,老洪作为他们的合伙人,那么多少都会传一些话过去,对他们有没有利已经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第三天,他们来得更加晚了,不过老洪也没有说什么,他们也一样没有说什么。梁丰钱觉得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话,只做自己的事情。
这时候,李真豪又打电话给我:“昨天的沃柑品质太差了,比前一天的要差很多,今天一定不能这样。”
“他们这里就是剪这种果出来,说都是这样。”
“你去跟他们说,剪不出来就不剪了,叫他们停工。”
“既然这样,我就和老洪和老雷说一声。”
“可以。”
在电话里面梁丰钱感觉到李真豪有些非常大的火气,这火气可以燃烧掉整个果园。梁丰钱赶紧地去找老洪,老洪说这样就跟老雷说一下,看他有什么想法。梁丰钱找到老雷后传达了李总的话,他就打电话跟李总说了一会儿之后就过来和我说:“你们李总已经说了,那就停止吧,现在摘了多少就摘了多少。”
梁丰钱看了看,大概已经有半车的果,梁丰钱看到管理员过来就传达了李真豪的意思,他觉得既然这样合作得不愉快,该停就停,把该称的称了,该付的钱就付了。这样子也挺好,梁丰钱他们没有强买,他们也没有强卖,合同只不过是一张废纸,哪怕这边付有定金,那么现在这里他们也必须卖给我们,不然也没有其他人过来收,等称好了之后该减掉定金就减掉定金。
趁着工人还在选果,装车的时候老洪又过来和我说重量不对,其实说重量不对不应该跟梁丰钱说,和这里的管理员说或者老板说就行,哪怕和老雷说也没有问题。梁丰钱能解决什么?梁丰钱什么都解决不了。地磅又不是梁丰钱的,洗果场的称一样不是梁丰钱的,再说梁丰钱也没有拿到任何好处,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等到装完果之后也刚好的半天的时间,就这样大家悻悻离去。梁丰钱和黄丽依然没有去洗果场,任由他们去操作。
过了几天,王紫薇和我说,哪天路过洗果场把那几百斤沃柑拉回来,之前有选出来的,有没有不知道,老洪和我说没有多少,梁丰钱也懒得去拿。如果真的让他们去拿,也没有必要过了几天才说,梁丰钱和黄丽从头到尾没有从洗果场处吃过一个水果,免得他们说难言碎语。守住自己的底线,这是我做人之根本,人穷就穷点,就怕他人背后捅刀子。
这一天过后,李真豪他们也没有再叫他们去看果园,估计是想等卖完之后看看有没有利润,如果利润乐观那么李真豪肯定还会继续做,利润没有达到他的要求,那么他肯定不会再去做。还有,假如现在这些沃柑卖出去后亏本了,不仅不会再去做,梁丰钱和黄丽还会成为他泄的工具。
他们这很久没有见老洪过来找李真豪,估计真的不做这一个生意了,不然肯定能够见到他的身影。不知道老洪有没有投资进去,假如投资进去,那么他肯定不会这样就退出来。
做生意就是这样,不能够打沙抢,这里打一枪,那里放一炮,没有持之以恒的决心,即使开始得到了甜头也不会很多。亏本的生意天天有,没有什么是一直有利润,做一行是三两天就能够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