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很疯狂大胆,可如果他不试试,不去尽力去搏一把,一定会觉得遗憾。
跟其他人一样拿着高得令人咋舌的奖学金,一边上着课一边悠闲地搞着竞赛,感觉是很不错。
不用过很多年,就现在,现在谢易初就能说他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无动于衷。
因为有了周唯,这两个字是他为之拼命的理由。
在医院里周唯问她在他眼里是什么人,谢易初只是凝视她,有一句没有说——她是他一切荣耀的共享者。
他所有的竞赛所有的成绩都和她息息相关。
他是为了她,也不仅仅是为了她。
竭尽全力以后,无论结局是好是坏,他认。谢易初想,他尽力了,哪怕未来的展不是那么尽如人意,他也可以平静地接受。
……
教室里寂静许久,柯旭慢慢琢磨出味儿来。
“感情你当初在集训点那么拼就是为了周唯?那时候你就想好了?”
谢易初前后仰头活动着颈椎,嗯声,平淡地说:“其实我也没有太大把握。只是想尽人事,听天命。”
说着,他稍稍停顿,唇角渐而翘起,本就光彩夺目的眉眼此时此刻恣意极了,像在夜空顶端炸开的烟火,美丽而暴烈:“你看,老天爷站在我这边。”
柯旭深吸一口气,仿佛被烫到了似的往反方向后退半步,一边鼓嘴吐气一边竖起大拇指。等这一口长气息吐完,他表情颇为复杂地竖起大拇指:“算你厉害。”
“所以呢,之前的a类国际赛和现在的区域赛也都是为了周唯?”
谢易初:“昂。”
柯旭表情更复杂了。
所以说有些口子不能开,只要开了,被谢易初这种人碰上,他一准全给你撕开。不用解释柯旭也能猜到他的想法,既然能破例降十五分,那就能破例降二十五分、三十五分。
真够狂的。
不愧是谢易初。
柯旭觉得这下没错了,这就是他会做的事。
谢易初问:“来不来?”
柯旭叹气:“你都跟我说了我还能不参加吗?真上辈子欠你们的!”
十月小长假的最后几天柯旭也过上了早八晚不限的压榨生活。
假期一结束,计院的人回来现多了一人。
柯旭经历过头几天的女蜗补天,勉强把比赛的整体结构弄懂了七七八八,能帮着做点勘误纠正的小活儿。见人来先嘻嘻哈哈地打招呼,自我介绍报了名字,然后说只是来帮忙的。
可是哪有才熟悉几天就能直接上手的,这也太……
“柯旭,柯、旭……”一个学姐重复他名字,看看他清俊斯文的脸,霍然出声:“数院那边的大一新生对吧?哎我有点印象了,你是不是跟谢易初同届,也是国一前几来着。”
柯旭连连摆手,熟悉两句立马开贫:“不敢当不敢当,谢易初在这我可不敢冒头。”
一句话引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反正我们院年年都参加Icpc,正好你又是数院的,今年权当练练手,明年组队我让他们喊你一起。”
“那敢情好,喊我我就来。”
有柯旭在的场子再凉也能聊起来,几句话功夫已经加完一圈联系方式。
往后一段时间里除了上课,空闲时基本都在专用教室做题。
谢易初本专业金融,第二专业选了基础数学,因为之前跟着数院的团队比赛,再加上柯旭这么层关系,数院拿他当半个自己人。
每天被各种各样的课程塞满,大一期间规定要听满的讲座时长申请了免修,不参加班会,一些水课也是能躲则躲,躲不开便带着手账本和笔在课上算题。
总之只要给个能坐的地,谢易初在哪都能学习。
上半学期太忙他很少回金融系,数院那边特批了一个休息室,谢易初从五月份刚来学校就是在休息室住的,比宿舍规格稍低一些,但胜在一个人住,于是便一直在数院住了下去。和金融系同学除了在专业课上很少打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