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刁民,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呢?我动这场战争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法国的利益?保障法国的利益,不就是在保障他们的利益吗?
立刻出动防暴警察,把骑警也给我派去,务必在最短的时间里,驱散掉这场没有任何意义且无知的游行,一群该死的刁民!”
“是,总统!”
这名中年人前脚刚刚踏出办公室,后脚就又有一个人闯进了办公室,神情很是惊恐地向安德烈说道:
“总统,完蛋了!驻北非空军惨败的消息,不知怎么地就被那些飞行员们的家属知道了,现在,这些家属正聚集在一起,准备到爱丽思宫来找您要个说法!”
“!?”
前一秒还怒火冲天,准备让“刁民”们尝尝铁拳的安德烈,此刻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似的,瞬间就蔫儿了。
“咕咚——”
即便是身经百战的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都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然后,让他连忙起身就准备离开办公室,同时声音有些颤抖地叮嘱道:
“你等下就跟她们说,我今天在外面处理非常重要的事情,不在爱丽思宫,近几天应该也不会回来!”
结果,安德烈前脚都还没踏出自己的办公室,后脚就被一群贵妇人给堵在了门口。
“安德烈总统,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的儿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你们政府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我儿子还活着吗?布吉尼亚人不会虐待他们吧?”
“你必须把我的儿子给我完完整整地送回来!”
“安德烈,我警告你,我的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这个总统也就别当了,直接给我滚蛋!”
……
一小时后,
头凌乱、满头大汗、鼻青脸肿、衣衫不整的安德烈,颤颤巍巍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脸色也没了刚才的红润,有的只是苍白与虚弱,嘴唇更是在不停地颤抖,仿佛经历了一场十分可怕的噩梦似的。
“对不起总统,我刚刚没有拦住她们。”
一个中年人站在安德烈的办公桌前,又是弯腰又是低头,身体更是因为害怕受到严重的责罚而轻微颤抖。
“算了,我知道这不能怪你,下去吧!”
安德烈挥了挥手,示意中年人可以离开了,嘴上说着毫不在意,但眼神却很是冰冷。
“总统,我们刚刚是真的……”
中年人还想开口解释些什么。
安德烈没有理会他,而是再次用颤抖的左手摘下眼镜,就在他准备用眼镜布擦拭镜片的时候。
突然现左眼的镜片居然不见了!
“……”
安德烈整个人直接愣住了,这就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让安德烈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了。
“啪——”
他把眼镜重重地摔倒地上,然后如同怒的狮子般暴怒道:
“我喊你滚,你他妈的没听到吗?滚!!!”
“!”
正在不停解释缘由的中年人,被吓了一大跳,然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安德烈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