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此时,另一边的战斗官兵中突然欢声雷动,就紧接着就听到许那粗大的高嗓门哈哈怪笑道:
“兄弟们,他们已经开始受伤了,趁火打铁再加把劲吧,一鼓作气将他们都刺落下马,将这两狗日的兔崽子都打啰,到时候谁杀得了他们,老子一定重重地有赏。”
“不好,这两少年好汉可惜了,年纪轻轻就要命丧在此!”石方顿时摇头叹息,有些巴望地抬头瞥了石寒一眼。
陈安也附和着叹惜道:“可惜可惜,只怪这两弟兄太年轻,不知死活,如此英年早逝,实在太令人扼腕叹惜啊!”
石寒似乎铁了心,一点不为所动,果断坚决地一声大吼:“走,远离战场,远离是非,返齐王府。”
石寒率领十多骑,带领近百的稀稀拉拉乞丐们,马上远离前方的官兵,折向了返往齐王府的街道。
很快折进了另一边街道,到达了官兵们见不到的背光处。
石寒突然小声地对身旁的陈安、石方和罗宵道:“虎侯,方大总管,罗宵,你们率领众兄弟,换了夜行衣,蒙了头,然后从后突然杀出,直接打众官兵们一个措手不及,冲散他们,救出那两少年,或带去淮南王府,或带去齐王府,先保住他们两个性命,再作以后的计较。”
“原来如此,公子真高明,心思灵巧,随机应变啊!”石方似恍然大悟,目泛异彩地望向石寒,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道。
罗宵心中一动,却突然有些担忧地询问道:“公子,那你呢?你无人保护,我们怎么放心?”
“我?无妨的,我一个大活人,既有齐王府的令牌,还有一大群乞丐围着,谁敢伤我分毫?”
石寒当即拍胸脯豪言壮语,又抬手一指紧随身侧的熊猫眼傻大个道:“何况我身边还有这个大个子,也绝不简单的,极为牢靠。”
“大个子,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话,小人钟熊楚,在下在关中遇了匪乱,父母家人全部被贼匪杀害了,最后万幸被我杀死贼人们,只身逃难来此。”
石寒又马上转头问向了始终紧随在自己马侧旁的那黑胎记熊猫脸大个子:“以后就收你做我身边贴身亲信护卫吧!保你衣食无忧,如何?”
钟熊楚得到石寒的收留内心极为高兴,当场拜谢道:“多谢公子愿意收留我,我饭量很大的,只怕要吃穷大人您哩。”
“好了,熊楚,此时事至急,来不及多说了,你马上约束组织好众乞丐们,我们这便赶往前面的东市‘福禄堂’酒楼去,先给你们安排吃住,救活你们这群人命,等城中戒严令撤了,开了城门,再带你们出城去城外庄园里安置。”
石寒也不跟钟熊楚啰嗦,当下当机立断飞快下达命令。
于是他和钟熊楚二人率领着一群上百乞丐浩浩荡荡,头也不回地往城中市场所在的福禄堂酒楼而来。
而身后原地所留下的陈安、石方和罗宵三人率领众护卫眼看着石寒和众乞丐的背影远去,直到拐进了另一条街角,隐去身影看不到了。
他们这才回转身,齐齐窜到了一条阴暗僻静的小巷子里,脱去了身上的外衣,露出了里面的黑色夜行衣,又蒙上了面巾。
最后,把脱掉的外衣卷进了马鞍下,这才齐齐纵身上马,一起打马而出。
各自操着兵器,完全像换了一批人,驰骋着骤然冲锋,杀向了前方围攻那两少年的官兵后阵。
遭受官兵围攻,陷入重重包围苦战的两名少年,几乎已经快要到达自己的极限,油尽灯枯的地步。
他们早浑身浴血,身体多处受创,虽斩杀了一地官兵,但也将自己陷入了绝对的死地。
“杀!”陈安和石方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武器,率领众人大叫着起了亡命般的冲杀。
十几道雄壮漆黑身影眨眼间冲到了官兵阵里,陈安声若猛虎咆哮。
他锋利的左手刀,右手丈八蛇矛左右开弓横扫,先十几个皮甲的敌军惨叫着被收割,倒下了一大片。
面前敌人顿时为之一空,许多敌军的身体已经被拦腰斩为两段。
一击的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现场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十几个人的猛烈冲击,很快就把眼前的数百官兵队伍冲散了。
陈安和石方双双抢进了那两个少年面前,顿时将两个几近力竭而亡的少年护住在了身后。
“撤!”趁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来不及组织起有效的第二波全力围攻,陈安与石方双双对视一眼,又出了一声怒吼。
突然得人相救,原本怀着必死之志的两个少年顿时死灰的眼中重新焕出神采,精神一振,二话不说,打马就往后迅撤退。
两个少年一脸血的当先冲出来,陈安和石方、以及罗宵等十多个护卫紧随其后,身后跟着几个迅反应过来的官兵,举枪穷追不舍。
“突然哪里冒出来的死杀才们?想救人?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