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的回家路上,一道绚烂万彩的琉璃光束,飞的移动着,这虎蛟爪子似乎都没有着地,转眼间,不到一个时辰,我们竟然到了墨山脚下。
“呜~呜呜”一长两短的暗号后,夜莺出现了,他匆忙的跑到我和月儿身边三米开外,却没敢靠近琉璃虎蛟,远远的说道:“族长,您总算回来了,威虎族长啸天和蝎族锥子叛乱了。”
“莫要慌乱,这两个老东西,上次给的脸面怕是不要了,他们来了多少人,现在什么情况?”我问道。
“大概,两千余人,我看是两族兵力全都来了,三个时辰前,我故意放他们过去,想着等族长回来从后面合围……”。
“夜莺,你们耐心守候着,等信号,其它事不要操心了,但是记住再有来人,一举歼灭。”
“是!”
议事堂里灯火通明,族里的女人们忙碌着给长啸天他们一众人伺候着酒水饭菜。显然族人都很紧张犹如大敌来临。“琉璃,能听见吗?你和旋风先去马厩那边休息,我处理点家务事。”
“主人,你忙你的,注意安全就行,有危险我能感受到,来接你们的。”
琉璃点点头,和旋风随着下人去了马厩,月儿挽着我的胳膊朝大堂里走了进去。“啸天族长,锥子族长,这大晚上的是有什么事路过我们色目族吗?”我一边问着,一边朝主座坐下。环顾四周,座的血灵儿明显身上有伤,我族其余百十号人也都神情紧张,好像如临大敌般。再看外来的家伙们,有的大口喝着酒,有的啃着肉,脚踩桌角凳边,好像这里已经成了他们的地盘。
“听闻百族王有事外出,我和锥子不放心贵族,前来色目看看,谁曾想您紧跟着就回来了。”
“我们色目墨山为屏,刀术为障,千百年来一直安稳祥和,这次让两位劳心费力了。”
“哼?不放心?怕是另有安排吧……”灵儿急得咳嗽着说道。
“血灵儿,你这平时可是活蹦乱跳的,今天咋还咳嗽上了?”月儿关切的问道。
“哦,如夫人有所不知,灵儿这丫头呢,刚才非得和啸天兄比试比试武功,结果为兄略占了上风,误伤了灵儿,实属抱歉……”锥子急忙解释。
“灵儿,你过来,让我看看伤势如何?”我从怀里掏出(重改生死簿)让她赶忙服了下去,这丫头看来伤的可不轻。议事堂外,人流走动明显,看来外面怕是已经被这两个混蛋的人包围了。
“那是,那是比试吗?你们直接朝我族重地仙女湖闯去,还派人要潜入水中,这也是比试?”灵儿气愤地说着,示意灵儿落座,我倒想看看这个长啸天要如何。
“百族王,我也不会说谎,听说你家念老爷子手里有几本好书沉在湖中,我呢和锥子就想过目过目,瞧个稀罕。所谓百族合,既然有好书奇书,不让我等见识见识怕是不好吧?”
“二位的意思我明白了,关心是假,抄家是真。”
“百族王,这话怕是过了,你只要让我俩看看这奇书,家还是家。”
“要是不呢?”
“我俩能答应,外面的弟兄们怕是不会这样离开!”
“看来二位是有备而来,今天定要在我这拿点什么东西了?”
“百族王年纪虽小,这觉悟倒是很高,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这两个老东西这么快就摊牌了,看来一场恶战是少不了了。“岳父确实留下几本看不懂的书,不过呢,二位想要得到,怕是要有本事拿才行。”
“百族王,不妨告诉你,这议事堂里里外外已经被我们的人围成了铁桶,今天你怕是进来容易,出去难。”说完长啸天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好像此刻他已经胜了。
“是吗?你不妨试试,看你外面的人还在不?还有,你二人来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找到我家果儿,难道都不好奇一下,一个百日刚过不久的小孩子去了哪儿。”
“啸天哥,别被这小屁孩唬住,既然他不肯把书交出来,干脆今天就让这色目族从西域消失吧!”
“兄弟们,杀一人赏羊五只,黄金一两,开始干活吧!兄弟们——人呢?这人都死哪去了?”长啸天的脸上明显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悦色,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此时的议事堂外静的让人窒息,感觉不对劲的长啸天匆忙朝堂外跑去,眼前的场景让他不禁瘫坐在了地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长啸天自言自语道,堂内众人纷纷跑了出去。
只见那威虎族和蝎族外面两千族人,已经全部死于弓箭之中,每一支箭都直中咽喉。“这么精准统一的箭法,怕是除了你色目族人以外的北羌族人有这等本事了。莫非?”长啸天在我脸上搜索着答案。
“不用疑惑了,虎族长,这些人呢都是我北羌神弓手杀的。”随着话音,北羌族女抱着我家果儿缓缓的走进人群。
“你这魔女,我们和你爱你无仇怨,你为何要灭我族人,断我后路?”长啸天嘶吼着叫道。
“你俩,还配为人?那日百日宴,看百族王少年得志,你二人竟然心生不满,拉拢各族想要揭竿而起。若不是我北羌探子无意听到你们手下议论,这次怕是色目族和百族王都难逃一劫,还好我们早有准备!”听到这里气急败坏的长啸天飞身拔刀朝着阿娜刺了过去。
“劈山斩”话落刀出,念月刀瞬间斩下这长啸天的胳膊。“啊!”长啸天应声跌落在地上,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豆大的汗滴洒落一地,身旁的锥子早已吓得跪地求饶。
“百族王饶命,都是长啸天指示我做的,我一向对你忠心耿耿。”话还没说完,血灵儿已经一刀结果了他性命。
“呸,忠心耿耿,刚才打我打的最凶。”灵儿愤愤不平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倒地的长啸天突然大笑了起来。
“好你个长啸天,死到临头了,亏你还能笑的出来。我秋月要是你这般模样,早都自我了断了。”
“念秋月,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以为我是谁?世上的事是有因果的,要我命可以,你亲手来。”
“月儿姐,别和他废话了,我送他上路吧!”灵儿再次提起的刀被月儿拦住了。
“月儿莫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让他说完也不迟。”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谁,我是谁?”秋月接着追问道。
“你母亲冷凝,你见过吗?没有吧?大概二十年前,我和我的妻子,也就是你娘冷凝在天山下开了间铁匠铺,帮人打铁修理农具为生,谁知这念惜海以家里农具要修的太多,把我和冷凝骗入这色目族群。起初还正常,直到有一天我打铁完了回到客房,撞见我那已经怀有身孕的妻子被念熙海这老东西欺负了。”
“啊?”众人听到这里都感觉不可思议……
“别说了,你要是再瞎说一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念月显然有些失控了。”
“然后呢?”众人好像更期待这长啸天说下去。
“后来……当天晚上,这老东西让人把我绑着扔进了柴房,管家送来一千两黄金,说要么拿了钱财滚蛋,要么丢命于此,至于你母亲冷凝,怕是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色目族了。我假装屈服拿了这财物,半夜再返回偷偷带冷凝逃走,谁知那念惜海早有防备,当我刚到你母亲的房门口,就不知被谁从后面打晕了,再次醒来,已经身在墨山后面的的乱坟岗里了……”
“瞎说!那你这些年为什么不报仇呢?现在我岳父都不在世了,随你怎么说,都无法对质了。”
“报仇,我不想吗?可是我那时候只会打铁,等好不容易认了威虎族老族长为义父,想再次找冷凝的时候,才知道她当年生秋月的时候难产,不治而亡了。心如死灰的我,只想尽快壮大我威虎族,好早日灭了念惜海这个老东西,为冷凝报仇。谁知这老家伙没能等到我亲自动手,竟先一步被那天山鬼见愁所杀,也算是报应啊,哈哈哈哈哈……”
“来人,先押着长啸天去地牢,哦,别忘了让族医先给他包扎一下伤口。”看天已经快亮了,我决定明天再处理这一堆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