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门,老式梳妆镜,小小的单人床,还有一个对开门的衣橱,简简单单的家具摆设。
床上凌乱地放着几件贴身衣服。肖茵茵看了心里一慌,快步走过去拿被子盖上。
“我很少回来,所以很乱!”
她解释出口,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解释。她是她的朋友吗?为什么要在乎他的感受。
“呃…”
王远眸子闪了闪,不知该如何应答。经过刚才的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不善于交谈。
肖茵茵站在床边,错误地把王远的胆怯理解为不屑。心里更讨厌他了!
“你要在这儿过夜吗?”
肖茵茵绞着手指,无所谓地道。
王远一怔,肖茵茵眼里的受伤让他更加愧疚。
王远不知说什么,干脆不答。
肖茵茵得不到回答也不再问,气氛一下尴尬起来。
良久,王远把包放在床上。扭头欲走,和女人交际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看到那扇薄薄的绿漆木门时,他却猛得来了兴致,想起了少年军爵学院接受过的训练,于是神经质地道,“哈!像这种木门是最脆弱的防御武器,防得了君子防不了小人!我一脚就能踢开。”
“你的手段,还用踢门吗。”
肖茵茵低着头,小声嘟囔。语气平淡却全是不满。
王远撇撇嘴,知其所指。这丫头一定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王还不搭茬自顾自地继续说,“噢!别担心,有种办法可以增加它的防御力。你想不想知道?嘿…”
王远可能是想做个可爱的表情以缓解气氛,可冷漠脸维持时间太长了,脸部的肌肉许久不用根本不听使唤,做出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所以,肖茵茵并没啥反应,头反而更低了。
王远有些尴尬,但他还是扬了不要脸的精神,冷脸继续道,“你可以增加它的质量,比如说把这个梳妆台和衣橱推过来抵在上面,如果还不行,就把床也拉过来斜角支撑!这样…”
“我先去洗澡了!”
肖茵茵不耐烦地打断王远的话,拿了衣服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王远:“……”
他摸摸鼻子,意识到自己被嫌弃了。挠挠头,徐缓地出了房间。
半个小时后,肖茵茵从浴室出来,房间里已经没了王远的踪影。
“啪!”
她把门重重关上,往床上一躺一股邪火直冲脑门,“死变态,出门让车撞!”
“阿嚏阿嚏!”
王远开着车,心里了解然,那小丫头又骂自己了。
第二天。
市立医院。
肖茵茵没能把王远拽来假装她的男朋友,只好推脱说两人吵了架。
这一半是事实。因为最后俩人真的弄了个不欢而散。
母女俩坐在病床上四目相对,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可肖母徐二花并不是什么逼女儿的不良母亲,看见女儿情绪不高,嘴角一翘露出丝苦笑,“呵,茵茵啊,妈好得差不多了,咱回家!”
回家,心灵的港湾就是家。肖茵茵的心情被王远搞得有些失落,她也想家了。
“嗯!”肖茵茵点头,
“出院?”王远接到新院长的电话有些意外,语气严厉反问,“老人的情况支持出院吗?”
新院长在电话那头战战兢兢,“呃,手术很成功。但要伤愈如初需要时间,如果有轮椅代步的话,在家休养也是可以的!”
王远挂了电话,想起昨晚的事,还是把特助小黑叫进了办公室。昨天是他过分了,他得补偿那个丫头!
……
医院里,肖茵茵很快办完了出院手续。医生们全都热情得很,可肖茵茵却提不起任何兴趣。他们都是看那个变态的面子,可她现在见了那变态就恶心!
路过护士站时,有一批新轮椅在展示,它们做工精致实用考究。看到眼里,让人本能的心动。
肖茵茵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