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箱子里开出的并不全是爆破设备,而?且他们还留了一半用于基地设伏,在?为了突围耗尽弹药后,就像是烛火被风吹灭前的最后一跃,光线闪亮了一下,转瞬趋于黯淡。
幸存的红队成?员很快跑位进行补充,不待他们调整,便?轰轰烈烈地打响了反击的战争。
狼狈的追逐中,白队的阵亡数量很快迈过7o%的关键线。
看?着骤然缩减的积分,白方阵营的成?员即便?反复劝诫自己不要放弃,还是失去了反抗的动力,只?觉得肩膀及以上的压力更重了,连同颓废都化?成?了实质,跟绳索一样捆绑他们的四肢。
大局已定,兵败山倒。
他们哪里还有什么翻盘的资本?
队友彼此?的心情互相影响,往更负面的方向?坠落。夜里晃动的人影如同行尸走肉,面对情绪越高涨的红队,连垂死挣扎都显得力不从心。只?是因为不愿意放弃而?苦苦支撑。
陶睿在?公频里喊了两句,可惜平实的口号已经调动不了队伍的氛围。他自己也没有存太大的侥幸,诚然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干脆保持沉默。
耳机里频道急促的射击声就像是死亡的号角,陶睿不敢再看?面板上数据,咬牙攻击着所有能见到的敌军,在?对战正式宣布结束之前,执着地战斗,给白队阵营争取最后一点可怜的颜面。
专业课教官等不到自己想看?的画面,离开座位,绕着空地走动活动手脚。
她身后那群被淘汰的学生此?刻亦是五味杂陈,有些不忍看?这悲惨的画面,别过了视线只?听?声音。
“冲动的后果,怎么样?”二军的体能教官两手环胸,气闷了大半场忍着没开口,此?时才极尽嘲讽地训斥道,“觉得自己很能,很了不起,是不是?现?在?什么感觉?二军总指挥要不要表一下感想?”
众人理屈词穷,缄口不言。
被点名的青年支支吾吾地说道:“对不起。”
“跟谁说对不起?跟我?”教官抬手一挡,“别,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个观众。你们就算是跳进粪池沟里打滚洗澡,也顶多是给我找个乐子。犯不上。”
青年讪讪低头?。
过了片刻,教官哼着粗气,带着点愤愤不平道:“人家红队怎么就能团结在?一起?队伍分裂,你觉得主要是谁的问?题?”
挑头?儿的。个人主义太强烈的。
青年反思。
他和陶睿都是这样的人。
陶睿态度可能比他温和,但作战风格更为强势。退让、屈从,类似的词语应该都不存在?于他的字典里。
而?且两校纷争由来?已久,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把对方当成?是一路人,更别说是组团了。
“我的错。”青年低落道。
教官回过头?,正欲开口,边上兄弟拍了下他的手臂,提醒说:“反省大会晚点再开,不然一样的话你得说两次,累不累?”
教官觉得有道理,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先关注比赛,好好看?看?自己的战友是怎么迎接惨败的。
战局已经没有什么特?殊的风浪了。人群缓缓移动到基地附近。
陶睿想觑机冲进去,将?还没用掉的几个手^雷翻出来?投了,免得浪费。
可是从刚才开始,一向?谨慎的红队又反常地换了风格,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很确信已经有学生察觉到他的所在?,偏偏那几个人不上前、不主动,跟他保持着距离,像放风筝一样地吊着他。
正当陶睿决定破罐子破摔的时候,一条黑色的弧线从墙后丢了过来?,落点就在?他脚边。
陶睿下意识地抱头?扑倒,等浓烈的白烟开始升腾,缭绕了视线,才现?那原来?是个烟雾^弹。
系统中迅出现?、、的负面标识,证明是带催泪效果的化?学烟雾。
陶睿遵从系统要求,匍匐在?地准备爬出去。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前行了一小段,便?听?见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陶睿当即去够手边的枪,并朝声音的来?向?抬起了头?。
模拟视野中的画面成?片模糊,甚至看?不见一道黑影。
陶睿用力眨了眨眼睛,却现?人物的负面状态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还在?加重。
他扣住扳机,准备在?系统允许范围内随便?开个枪以作震慑,来?不及用声音分辨出敌军的所在?,冲锋^枪先一步被人踢开。
陶睿还在?想是谁这么不礼貌,下一秒,双手意外地被人捆在?了身后。
阵营战里可没有这样的玩法!
对方身上带着股淡淡的臭味,膝盖抵在?他背上时可以察觉出体重跟力气都不算太大。可受限于系统的警告,他一时没有反抗,等回过神来?已经难以挣扎。
陶睿当即叫出了声:“乘风?!”
对方没有回应,只?是拽着他往前走了两步。
陶睿的双手被反缚在?身后,动作一大就容易伤到肌肉,加上模拟系统里红光一直闪烁,他猜不准乘风的意图,只?能问?道:“你想干什么?”
“滴”的一声,是电梯到了,乘风粗暴地将?他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