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来人啊……”侍女也赶紧喊,话音刚落,太医就急急忙到殿立即上前,查看。
一阵手忙脚乱过去。
正和殿,皇帝的寝宫。
太医神色为难,从里室时出来,此时外厅,只有宁皇后和白琋,其余妃子还有皇子,都被白琋吩咐拦在了外面。
省得父皇醒来后,看见他们那副表面关心,内里却指不定是什么心思,也怕说了什么话冲撞了父皇。
让父皇更加生气。
对于这个,白琋纯纯只是关心父皇的做法,其他人看见可不一样,内心都觉得,肯定是父皇身体是有什么大情况。
白琋为了皇位,把他们拦在外面,其心可见啊。
果然,表面一副不想要皇位,其实就是在父皇面前表示,博得父皇的喜爱,暗地里肯定得意洋洋,觉得皇位非他莫属……
这也是白琋从小到大,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做法,只想做自己所做的,单纯有过于自信——
如若有人兜着护着还可以,如若没有的话,也够他吃几壶的教训。
外面那群人如何想,白琋可不知道,他只是单单纯纯的想让父皇安静。
见太医出来,白琋和宁皇后,立即上前,神情担心不已,宁皇后红着眼圈,着急道:“陛下,怎么样了?”
太医摇了摇头,为难道:“陛下看似气急攻心,致使血不归心,其实已经病入膏肓,药石罔顾。”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悲痛,再次道:“皇后,殿下,你们要做好准备。”
“陛下……”皇后直接抱住了白琋,哽咽了起来。
“父皇……”白琋眼眶泛红,扶住哽咽的宁皇后,眼底浮现一丝期望,看着太医,询问:“就没有办法了吗?孙太医,你想想办法……”
压抑着害怕,带着惶恐。
太医看着为难,也跟着红了眼圈:“殿下,皇后,不是老臣不想治,而是现在陛下这身子,吃再多的药,也无济于事……”
“咳咳……”
里室传来的一阵咳嗽声,让他们停住了话。
“陛下……”皇后擦了把眼泪,连忙走了进去,白琋跟上,太医退下,去开药煎药。
里室。
轩帝将近知命年岁,上任不到三十年,此时头白,脸上无一丝血色,仿佛已是奄奄一息,却还要硬撑着口气。
他躺在床榻上,颤声唤道:“白、琋……”
白琋眼眶湿润,凑上前跪床边下,双手握紧轩帝的手,喉咙涩,带着浓重鼻音:“父皇,琋儿在的……”
“父皇,太医说了,你过两天就会好,到时候你好了。你让琋儿做什么,琋儿绝对不会逃了,也不会再一出宫,就不回来。”
“父皇你要赶快好起来……”
“好、好……”看着白琋哭红的眼睛,还有宁皇后,轩帝心疼窜上心头,却因为身体的难受,无力,连开口说话都艰难,他想抬手碰白琋。
白琋见状,泪眼婆娑低下头,让轩帝触手可摸,耳边就传来轩帝虚弱带安慰的话:“不……哭,太……医不是说…没事……琋儿……不哭……”
白琋点头,眼眶泪水却止不住,他父皇,病如此之重,怎么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