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人群注視下跑沒影了。
「彥子!」丁節恆一聲大喊沒有半點回應。
「已經這麼嫌棄我了?」
丁節恆咕噥聲剛停下,抬眸去追盛彥堯的背影,還真看到那小子衝出門外抓住了一個人,剛想夸一句長得挺好看,他定睛一瞅,看到是邢霄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趟水自己是一點也不想摻,對這倆人的相處模式,丁節恆向來保持坐山觀虎鬥態度。
鉗制邢霄的手掌放鬆許多,不待對方罵人的話開口,盛彥堯先一步說話,他猛然抽眼去看邢霄旁邊的人,差點丟了所有防備像要變成一頭野獸,浴火的目光掉在周天涯身上,隨後把邢霄抓過來,低頭很輕地問:「你怎麼跟他混在一起。」
這老男人壓根就沒打算對邢霄放手,盛彥堯自然不放心。
手被推開,邢霄面無表情看著他,沒跟以前一樣冷漠不理人,臉上沒有多餘形象,好在有變故,他會解釋:「我就是工作上有事。」
周天涯暼瞥兩個人,試探道:「你們什麼關係?」
壓根沒帶一點覺得尷尬的表情,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烏龍事件。
盛彥堯已經演不下戲,看到人他都想揍,一扭頭,火氣全滅了,他望著透明玻璃里穿著道服朝他們這邊招手的小朋友們,忽然覺得沒氣可發。
他總不好當著小朋友的面把人爆打一頓。
再者,邢霄會不開心。
「我得走了。」邢霄疏離地看向他,剛走出去,又被盛彥堯抓住。
「去哪兒我陪你去。」衣服也不換了,薄薄的一層道服,襯得盛彥堯整個人又長又好看,腰帶紮緊,暴在冷氣里的一雙長腿格外吸睛。
邢霄皺皺眉:「你別發瘋。」
「我今天就想發瘋。」盛彥堯油鹽不進,掉頭去看周天涯,「這位先生不會介意吧。」
人多,周天涯裝得人模狗樣的:「不、不介意。」他硬著頭皮回了一句。
盛彥堯順著自己弄出來的台階往下滑,拽著邢霄往車裡塞,地下停車場黑乎乎的,他把暖氣打開了,防窺膜顏色很深,外界什麼都看不見。
還沒到開幕,觀眾寥寥無幾,盛彥堯坐在空蕩蕩的劇院裡,一根針掉下去都有回音。
盛彥堯側目,邢霄伸了一下手:「你讓我把衣服穿上。」
「放心,凍不著你。」盛彥堯很好說話,笑著說話,卻是笑裡藏刀,「這就受不住了?邢霄,你明知道你跟那個男人出去我會不舒服。」
伸出去搶外套的手懸在半空中,邢霄縮回去:「我們又沒有關係,你憑什麼不舒服。」
「沒關係?」盛彥堯猛的抓住他的手往下探,「那你怎麼出那麼多汗?是太熱了嗎?」
「盛彥堯,你放開我。」
盛彥堯:「我耳朵不太好。」把邢霄身上不合身的外套拽開,盛彥堯猛吸一口氣,「霄霄,你好香。」
「變態,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