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婉根本没有防备,裴澜高大的身形直接压了下来,她本能的蜷起左腿。。。
“不给看就算了。”郑婉婉说着用手拍了身上的男人两下。
裴澜俯身,单膝抵在沙上,大手落在了她蜷起的左腿上:“给看,老婆想看什么都可以。”他的声音越来越沉。
郑婉婉知道挣扎也没用,干脆省点力气,她在裴澜的腰间摸了摸,然后向下,将他的手机摸了出来。
已经换上新的了,锁屏密码是他们两个的出生日期后两位。
裴澜没有阻拦,只是在郑婉婉的唇上亲了亲。
毫不夸张的说,上百个人,上千条信息,想找到昨天晚上的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郑婉婉深吸了一口气,手抵着裴澜:“澜大教授真聪明,不会建群竟然懂得怎么群消息。”
他拿到手机的第一时间,竟然是群了一条信息,内容是无关痛痒,只是打了声招呼。
郑婉婉将手机放在了一旁,手臂搭在了裴澜的肩膀上,然后主动吻了上去。
裴澜措不及防,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手抵着沙,想结束这个吻,但是郑婉婉缠的紧。。。
血腥味越来越重,伴随着涎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松开时,郑婉婉舔了一下嘴唇,她得舌尖破了一道口子,泛红渗血。
裴澜摸着郑婉婉的脸颊,眼眶泛红,他摘下眼镜丢在了地上:“老婆,我实在太想见你了。。。”
其实他回来后不应该回到她的身边,可是他忍不住,了疯的思念,想将她抱入怀中。
自私又贪婪。
郑婉婉别过头,裴澜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
“知道的越多,你就会越危险。”裴澜在郑婉婉的脖颈上吻了一下,然后拿过一旁的手机翻到昨天那条信息。
映入眼帘的是血肉模糊的视频,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被绑在了椅子上,满嘴是血,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血混合着污水,看的令人作呕。
郑婉婉眼皮跳了跳。
“文物保护者。”裴澜说着手指在手机上滑动了一下:“他贪了国外一批即将拍卖的文物送回了国。”
要知道,这些文物一幅画在国外就能拍到上千万甚至上亿,但是文物追诉期已过,无法用法律的手段将它们送回国,有些人就会铤而走险。
但是做这种事情的,手有几个干净的,一旦被抓住就算把文物全部交出去,也换不来一具全尸。
郑婉婉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也是。。。?”
“不是。”裴澜说着关了手机,打开一个国外软件,他指尖在上面操作着:“我是中间商。”
所谓的中间商,就是可以把文物运出去,也能运回来,两边都吃。
稍有差池,这边不会放过他,那边也会要他的命,黑白之间的灰色。
关键是,他永远无法站在阳光里,这边不会承认,用各种手段将文物运回来,那边更不可能承认,毕竟偷盗他国的东西,还要放在博物馆卖展,脸上无光。
但是这种事情,早晚要有人做。
郑婉婉大脑快运转着,两边都不能见光,这件事如果曝光,谁会保他,他和公公的教育事业,加上裴氏和叶氏集团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裴澜,你疯了吗。”郑婉婉声音都在颤抖。
他是什么时候参与的,三年前的消失肯定是因为这个,他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裴澜亲昵的在郑婉婉的脖颈处蹭了蹭:“确实是疯了。”他回来后应该隐姓埋名,私下做这些事情。
可当他躲在暗处,看郑婉婉在院子里浇花的时候,他控制不了冲上去抱她得冲动。
新婚,他不得不走,他期待十几年才娶回来的人,其中的不舍与纠结只有他自己知道,最后却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想念。
身边人一个个的消失,饥寒交迫,吃着狗都不要的食物,有的人承受不了,当了叛徒,但好在他根本不知道藏匿地点。
有的人被打到肠子都出来了,也不愿开口,最后只能活活熬死在地下室。
每天都在死亡的边界徘徊,他们不知道谁就是下一个。
最后只剩下三个人了,如果其他两个死了,那留下的一个就有可能活着出去,毕竟,他是唯一知道藏匿地点的人,他死了,上千件文物也会随着消失。
裴澜是唯一的幸存者,不管受到怎样的虐待和精神压迫,他的信念都是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