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生抱腿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南松转动架着兔子的木棍。
南松嘿嘿一笑,得意的说。
“好吃,我跟你说,这吃烤兔肉一定要配着喝烧酒才尽兴。”
酒?言生好奇的兴趣被勾起。他还没有喝过酒哪。
“烧酒好喝吗?”
“好喝,劲足的烧酒是这世上最好喝的东西。”
南桑用胳膊肘撞了越说越起劲的南松一下。
“哎,你口味重,你喜欢喝的酒一般人可喝不了。他没喝过酒,你别把他带坏了。”
“你又没问过,那你怎么知道他没喝过酒?”
南松说完就转头问言生。
“小孩,喝过酒吗?”
言生摇头,说:“没有。”
南松用刀子割下一块兔肉,递给言生。
“那你想尝尝,酒是什么味道吗?”
言生接过兔肉,害怕烫着,还鼓起嘴吹了吹。然后一口放入嘴中,眼睛都散着光。
“真好吃。”
南松瞅准机会,眼疾手快的递给言生一个水壶。
“这兔肉挺咸的,你喝点水压压。”
确实是有点咸,他听话的打开壶嘴,一口水灌下去。
“咳咳咳。”
喉咙里跟被刀子割了一样,疼的难受。
他憋的小脸通红,一个劲儿的咳嗽。
但是痛感褪去之后,又感觉到一种爽感。
这就是南松口中的烧酒吗?
他好奇的又抿了一小口,这次喝的少,痛感没有那么强烈。
好像是有一点好喝。辣辣的,香香的,舌尖有点麻。
他还想再喝一口,但是刚举起酒壶,就被南桑给一把夺了过去。
“别喝了,这酒烈的很,一会儿你非醉了不可。”
南松见状,又一把从南桑的手中夺过来。
“你说说你,人家小孩挺爱喝的,你非得阻止人家。”
他转身把酒壶塞到言生的怀里,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肚子。问他。
“还想不想喝?”
言生看着自己怀里的酒壶,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他的脸颊已经泛起了一丝红晕,神智也变得模模糊糊的。
看来是醉了。
南桑在一旁看着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南松啊南松,等你回了安王府,有你放肆的时候。
怎么就非得在外面这么忽悠一个小孩,还是每日服侍殿下的小孩。
他在旁边吃着烤鱼,看着这一大一小有说有笑的场面。
他们三个人之间,南祁年纪最大,他比南祁小一岁,而南松是最小的,比他还要小上两岁。
但是他是他们三个之中天赋最高的一个,也是最顽劣、最不服管教的一个。
他在旁边默默看着,突然言生一个跳动,吓得他差点把手中的烤鱼扔出去。
他观察言生的面色,暗叫不好。
坏了,这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他赶紧的把烤鱼扔给坐在一边还在看戏的南松。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的把他带回营帐。”
他钳制住被夺了酒壶之后想要撒泼打滚的言生。
这小孩平日里挺文静的,怎么喝醉酒之后变得这么爱折腾。
手臂乱挥,小腿扑腾。他开始都差点没能摁住。
南桑实在没办法了,这小孩简直太能折腾,他只能把他抱起来,一边哄,一边强制的把他带回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