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客气,自己先小小啜了一口,现温度刚刚好,便一饮而尽,然后又续了一杯。扫眼看到对面子鲍的杯中已空,顺手便给他添满了。
子鲍见她反客为主相当自觉,不禁扯开嘴角笑了出来。然后,他对着坐下的国字脸侍卫,叫了一声。
“皇兄。”
这个侍卫正是易容后的宋帝。
宋帝见识过周一和他相处时的战战兢兢,现在见识了她在子鲍面前的轻松随意,感叹这就是差别。他端起茶杯,冲子鲍举了一下,“多谢。”
他知道,想杀他的一直都是皇太后。子鲍虽然对那个位子有意,对他却没有杀意。不然,他这次不可能就这么轻轻松松逃出来。
子鲍饮了一口茶,将手边的帕子递给他。
宋帝拿过帕子,看了半天,问道:“这帕子上面写的是什么?”
子鲍看向周一。“我也不知道。她给我的。”
宋帝又将帕子递给了周一。
周一放下茶杯,一边接帕子一边说:“很简单啊,就是煮豆燃豆萁,豆在……”
周一看到,帕子上哪有什么诗,就是零星几个七扭八拐的字,还被黑色晕染花了。
周一看着这脏兮兮的帕子,脸色红,不自觉就低下了头,怪不好意思的。
子鲍见她说道一半就不说了,便问她道:“你用什么写的?”
周一红着脸,低声说,“做菜的酱汁。”
子鲍心想,难怪帕子上一股调料味。
他继续温柔地追问道:“字迹如何模糊不清了?”
周一更加不好意思了。“可能是手心出汗,浸湿了。”
宋帝不知道内情,便问她道:“你在帕子上写了什么?”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周一慢慢吟出了曹植的七步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宋帝低喃了两遍,想起了自己对两个弟弟的追杀,瞬间愧疚起来。可是,任谁坐在那个位子,都会那样干的吧。
子鲍听着,庆幸自己放缓脚步,不曾对宋帝下手。
兄弟俩互看一眼,道歉的话尽在不言中。
周一把手帕揣进怀里,努力抛开尴尬,假装镇定地说道:“你们现在不是相煎,是相助了。挺好挺好。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子鲍看着她的动作,根本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周一把手帕回收了。听到询问,他对周一说:“这边的行动不会停止。你先随我回府。至于皇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