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内,那名负责观看监控画面的警员同样目瞪口呆。
“叔叔,我爸呢?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柳一昂飞快吃完16个小笼包,竟然出奇的没有咽住,没有碰牛奶分毫,重新提出疑问。
年轻警员显然清楚昨晚生的事,闻言一笑:
“别担心,这件事儿跟你没有关系。虽然当事人还没有来做笔录,但我们去看过现场,确实有新鲜血迹,不过流血量不大,定性不会太严重。”
笔录?血迹?
柳一昂不明所以。
“哦……”
年轻警员见柳一昂的模样,这才想起眼前这个一直处于深度睡眠的少年或许对昨晚之事毫不知情。
“是这样的,昨晚你爸爸背着你往县城里走,在半路上跟人生了冲突,把人打伤了。我们接到报警后赶到现场,你爸爸不愿意放下武器配合我们的调查,然后把你留下来,一个人……走了。”
说到最后的“走了”时,他差点就要说成“逃走了”。
顿了顿,他才去掉了“逃”字,希望少年不要把事情想得太严重。
其实就目前来看,这个案子确实不严重,只是一个喜欢飙车的机车党在半路上被人砍伤而已,说不定是扰民或欺人在先,这才被人出手教训。
不过离奇的是,昨晚出警3辆车,过1o位民警全副武装,竟硬是没能抓住那个持凶器伤人的肇事者。
年轻民警细细想来,猜测是同事们当时生了某种难以启齿的小意外,所以直到现在他都没弄明白当时是怎么回事,让一个嫌犯从重重包围中逃离。
事实上,柳斌并不是见势不妙抛弃柳一昂独自逃跑了,而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昨晚出警的民警与柳斌对峙时,民警担心柳斌伤害背上的无辜少年,柳斌又何尝不担心万一打起来柳一昂被对方误伤?
于是双方诡异的僵持起来,直到柳斌听说犯事的是自己,跟柳一昂没有任何关系,他才留下李长青的手绘地图,扛着大刀独自离去。
反正他已将柳一昂安全送下山了,接下来柳一昂便是由李长青“照顾”。
至于程铁几人如何,他没有想那么多,更不会想到程铁会事后报复。
柳一昂一听年轻民警的话,立刻想起昨天在半山腰遇到那两个疑似坏人之人,下山后还突然骑着一辆奇怪的车从他们身后冒出来。
看来应该是自己睡着之后,那两个人又出现了,随后又与父亲生了某种不愉快的事。
可是,眼前这个给自己东西吃的好心叔叔,似乎并没有回答清楚自己的问题。
见柳一昂神情稍一恍惚便重新回过神来,年轻警员知道柳一昂还想追问,便补充道:
“这里是临山县公安局,我叫刘欣,你可以叫我刘叔叔。”
公安局?
柳一昂还是有点蒙。
临山县这三个字他倒是听懂了,正是他和父亲此番下山的目的地,只是公安局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有点陌生。
“刘叔叔,公安局是做什么的?我爸是一个人回家了么?”
柳一昂又问。
“这……”
刘欣也蒙了,一个正常的十多岁少年,应该不会不知道什么是公安局吧?
至于对方父亲去哪儿了,自己刚才说得虽然有些隐瞒,但也不至于听不出来是“畏罪潜逃”了。
难道,这个少年不正常?
想到这个可能,刘欣不动声色地问:“小朋友,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柳一昂看在小笼包的面上,老实说:“我叫柳一昂,柳树的柳,一二三的一,昂扬的昂扬。”
刘欣顺手拿起一旁的纸和笔,将自己的提问以及柳一昂的回答记录下来,又问:“你多大了?家住哪里?”
“我今年年底13岁,家住红坪村。”
“你家有几口人?父母都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