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將軍。」她喃喃不斷。
夜風徐徐,伴著醉人的呢喃,輕輕拂在嬌美的人臉上,楊清自黑暗處走來,關好窗,抱起呢喃的美人往榻邊走去。
清凜的松香讓懷中人睡得更沉了,玉手情不自禁攀上他的頸間,喃喃喚著夢中人的名字…
日曬三桿時,景陽昏昏沉沉醒來,四下一看,並無旁人,但她卻衣衫整潔的躺在榻上,可她記著自己明明在…
窗邊吹風。
可視線落在雕窗處,支摘窗早不知在何時合上了。
秋蕪很合時宜的進了屋,景陽呆萌萌的揉著眼,問道:「那個…昨夜是你關的窗嗎?」
秋蕪轉過頭看她,笑道:「公主說什麼夢話呢?不是你說這支摘窗不必關了嗎?」
景陽吶吶應聲,起身下榻梳洗,「一會備些禮,去公主府吧。」
也是時候登門道歉了。
兩個時辰後,公主府外。
景陽下了馬車,抬頭看了一眼公主府的牌匾,便見門口的兩個小廝一個往府內跑去,一個卑躬屈膝的迎了過來。
「公主今日怎麼得空過來了?」
「我來看看三駙馬。」
聞言,小廝臉色頓變,緊張得咽了咽口水。
一進公主府,李滄率先迎了過來,在景陽表明來意後,李滄忙道:「駙馬爺與好友約了今日喝酒,一早就出門了。」
「上次皇姐夫與我夫君,便因這酒鬧了起來,這酒啊,著實不該多喝,皇…」
話未說完,景陽便見嵇子晉的長隨在廊檐下匆匆而過,不由生了疑,「三駙馬的長隨可是從不離身側的,李統領,你誆騙我。」
李滄立即慌了,忙找補道:「公主說笑了,卑職哪敢啊,駙馬爺確實出門了…」
不等他說完,景陽隨著長隨的身影追了過去,「是不是三駙馬還在生氣,所以不肯見我?」
眼見攔不住,李滄急了,「這是哪裡的話?三駙馬真的不在…」
「實不相瞞,我今日登門就是為了道歉,就算皇姐夫不原諒我,我也要親自看一眼才安心…」
說話間,景陽已經一腳邁進駙馬爺的院中,頓時,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透過窗縫,見三公主正在榻邊伺候,滿眼擔憂與心疼,嵇子晉一臉病容,精神萎靡。
景陽一愣,站在了原地。
「讓她走她不走,反倒自己送上門來。」
三公主瞧了她一眼,放下藥碗,欲出門相迎,嵇子晉拖著滿身病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提醒道:「公主須沉得住氣,莫要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