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城中,大友义镇大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上,下手分别坐着角隈石宗和志贺亲守,阿苏在一旁陪侍着。
“战报就是如此,严岛这场合战算是暂时落下来帷幕。”大友义镇合上了手中的布帛,从毛利家送来的军报,较为简单的介绍了当下的局势。
角隈石宗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着说道:“毛利家不老实啊,他只单单说起严岛之战,却不对之后的部署目标作阐述,看来野心不小啊!”说完,端起茶碗小口小口的抿着。
志贺亲守在确认大友家对本家依旧信任后,便恢复了往昔淡定的样子。
此时便开口说道:“不单是本家,想必龙造寺那边也应该是这般含糊其辞。”
阿苏在一旁听着三人的对话,尝试从其中寻找线索进行分析,然而却丝毫寻不到头脑。
大友义镇注意到阿苏好奇的眼神,随机转向角隈石宗问道:“话说这阿苏家的小子来了也有许多天了,你教了他些什么?”
角隈石宗闻言继续喝着茶碗中的茶,然后缓缓吐出一口热气,对着大友义镇说道:“主公不妨考较一番,看看小宫司与初来之时有无分别。”
志贺亲守在一旁也不禁露出好奇的神色,这些日子以来他也在关注着,可每日角隈石宗除必要的习字之外,便只是叫阿苏陪他处理公务,七、八岁的孩子哪里能够处理这般琐碎呀。
大友义镇不禁好奇起来,些许时日能够带来什么变化呢?
“那阿苏家的小子,你也在一旁听了许久,你觉得这战报有什么问题吗?”大友义镇端坐身姿,左手拄在左腿上,右手‘唰’的以下把折扇打开,遮住了自己的面庞,让阿苏难以看清他的神色。
阿苏从一旁走到三人下,端正的跪坐下来,结结实实的向前趴伏鞠了一躬。
“一,陶晴贤也是颇具盛名的人,他会在面临三家合围的情况下,仅凭自己便主动向毛利家难吗?”阿苏直起身来,清晰的将自己的疑问道来。
“这个问题不错,陶晴贤确实不是单靠自己,他肯定和中国地区的尼子家有勾连,但尼子家可不止一个尼子啊。”大友义镇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你怎么知道陶晴贤知道我们三家联合起来算计他呢,这点战报上并未提及啊?”
“小子知道,城井大人之前曾几番前来,可陶晴贤与毛利家用兵后,便一次也没来过了。由此断定,必是陶晴贤有所部署,防范本家与龙造寺。”阿苏口齿清晰的回答,并且特意用本家来形容大友家。
果然,这个忠心表的使得大友义镇很是开心。
“你倒是会拍马屁,比初来时要机灵许多,这也是角隈大人教你的么。”说罢大友义镇便促狭的瞅了角隈石宗一眼。
不待众人回话,大友义镇便挥了挥手,示意阿苏继续说下去。
“二,战报中说小早川军势是打着陶军本阵旗帜,而得以深入直至阵前。陶晴贤素来治军严谨,被誉为西国无双,这种错误恐怕不会轻易犯。”阿苏说完,自己也不由得摇了摇头,示意这种言论不可信。
大友义镇闻言嘴角不由上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