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其拽着她的手,将她的手臂拽离。
手被控制着,身体也被梧其推开,妹喜生气地瞪着他。
“嘴上的伤口哪来的?”梧其再次问。
妹喜气愤地看向旁边,梧其虽然没有表现出生气,但她知道,他就是生气了。
他要是生起气来,什么都做的出来。
他是真的,会让她滚。
“被人咬的。”声音都带着憋屈的怒气。
“怎么咬的?”
妹喜咬着牙,不想说,觉得生气又丢人,这气不止对白鸣珂,还有梧其——她明明是受害者的,他都不安慰她!
梧其松开了她的手,转而扣上了她的腰,看样子,像是想强硬地将她推开。
妹喜搂着他的脖子,十指扣在一起,防止梧其推开她,“被强迫咬的!够了吧!他抓着我的手,把我按在他腿上,然后咬了我一口!还需不需要给你说更多的细节?!”
妹喜瞪着他,胸腔不自觉地起伏,眼眶有点红。
“你委屈什么?”
跟嘲讽她一样。
妹喜气愤收回手,坐直,瞪着他,声音都大了,“我是受害者!你不安慰我!你还说我!你还让我讲!我为什么不能委屈!”
梧其的声音沉了下来,“我没给你安排保镖?两人吃饭,你非得单独定个包厢?你就这么单纯、勇敢,觉得自己能够安全无恙地全身而退?”
“回答我!”
梧其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妹喜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着视线,想要反驳,又心知没有驳倒他的理由——他说的,是对的。
眼眶隐隐热,声音又弱,又小,又无力,“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没想那么多?那等你真的被上了,我是不是还得安慰你?”
这话一出,妹喜的眼泪就下来了,带着哭腔,看着梧其,“你干嘛这么说我……我知道我错了……你干嘛要这么说我……我又不想这样……我也生气啊……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到后面,话都说不完整,只剩哭了。
梧其就这么看着她哭,也不递纸,也不安慰。
妹喜也哭累了,声音也渐渐小了一点,就听见梧其说,“和方庭住一个房间,你也是受害者?”
妹喜用手背擦了下眼泪,声音带着哭腔,看着他,“方庭不会干这种事。”
梧其嗤笑,“你倒是相信他。”
妹喜这个时候也已经明白了,梧其把她喊过来,就是来指责她的,也不会安慰她。
她冷着脸,想从梧其身上起来,又被他按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