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大公子说了,就是因为姑娘劳累过度伤了根本才使这病得这样急。”红俏站在李抒玉旁边,有些无奈道:“平日里,我和阿泽知道姑娘有事要做便忍住不劝,现在看来,什么事都没有姑娘的身体重要!”
“姑娘事事都要拼了命地去争最好,力求所有事都要完美,可是……”
“谁说的,我不是不会骑马吗……”
“姑娘!”红俏不满地蹙眉。
李抒玉轻声笑了笑,“俏儿……”
“南容宣说,无论我六艺礼是否会夺魁,都有办法带我回去。”
“你可知,我恨不得立马下了床让他带我离开。”
李抒玉缓缓睁开眼睛,“可是娘亲让我听祖父的话,好好待在京城。”
“所以……这一切萌生而出的希望都成了我的泡影。”
李抒玉眼睛有些酸涩,又阖上眸子,“如果,父亲没有去世,该多好。”
红俏压下心头细密密的疼意,转而严厉道:“姑娘,纵使你说破天去,你现在也要喝了这碗四物汤,回去睡觉!”
“俏儿…你不疼我……”
红俏舒了口气,忍了忍道:“对,不疼。”
“走吧姑娘!”
“哈哈哈哈哈……”
“阿泽说得对,就是我太依着姑娘了!”
“好啊,原来是阿泽不疼我。”
“……”
红俏推着懒懒散散的李抒玉进了屋内,桌上的糖豆被风吹得散落一地,引来了几只小山雀落在了此处。
若是李抒玉瞧见,又该逗弄起来不愿回去睡觉。
李抒玉再醒来时,永桐已经来过又走了,杜夫子让她送了些东西又告诉李抒玉这几日都不用去澜华阁练舞。
红俏喜滋滋地送走了永桐,又喜滋滋地对着李抒玉说道:“这下可以好好休息几日了,姑娘。”
傍晚时分,天刚擦黑。李抒玉正在屋内用着晚膳,看了眼院子里跪着的两个男子。
只听其中一人道:“抒玉小姐,属下白七奉世子之命前来护小姐安危!”
李抒玉蹙了蹙眉,白七旁边的男子适时出声道:“抒玉小姐,若是您不答应,那只能属下来您身边了!”白溪抬眼看了她一下。
李抒玉喝了口汤,消化了一下,“你家世子呢?他想干嘛?”
让一个暗卫保护她一个闺阁小姐?她身边也没有什么刺客,有红俏青泽不是足矣?
这让一个暗卫一直跟在她身边盯着她,总有些不习惯啊,那岂不是她做什么事都会被南容宣那个臭小子知晓?
“世子在忙。”
“嗯…白溪哥哥帮我带句话,就说……”李抒玉顿了顿,“留下白七可以,但是得让我家阿泽跟在他身边,学点世子的本事。”
“毕竟,白七总有一天要回到世子身边。”李抒玉笑眯眯道。
白溪和白七对视一眼,只听里头又飘来一句话:“唉,说到底,这次晕倒还是为你们家世子啊。”
“李抒玉,为你寻个暗卫倒是在这和我计较起来了?”南容宣慢悠悠地走进第八室,白溪二人见自家主子来了,起身站在一旁。
李抒玉见人来了,放下手里的汤匙,让红俏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