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猩紅,端詳著對方,死死地不移開自己的視線。
「如果我對你沒感情,我肯定不會計較。」
穆久自顧自的說道,這話好像不是說給臨祁聽得,更像是說給自己聽得。
他又接著開了口,「我也很想把我所有一切,最好的最好的都給你。但我如此窮困潦倒,一無所有,就連記憶都沒有。」
「我又能給你什麼呢?」
臨祁就那樣,很安靜很安靜的傾聽著穆久喃喃著。
直到穆久終於沒了下文。
臨祁用手摸了摸穆久的頭髮,似乎是平時第一次這麼溫柔的撫摸著。他平時冷冽的不帶任何一絲感情的聲音,終於在這時削弱了點戾氣,「好了,我愛你。」
聽到臨祁這句話,穆久剛剛才硬起的心,突然又軟了下來。
就像飄落在火苗上的雪花,在熱烈的灼燒下,突然融化了。
他真是愛著自己的。
不是假的,也不是錯覺。
穆久還是止不住的欺瞞自己,寧願犯次天大的糊塗。
他那積攢了好久的淚水,是飽含愛意的,感動的,瘋狂的,最終啪嗒啪嗒的掉落臉龐。
臨祁用手掌抬起他的臉,用嘴唇一點點地吻干他臉上滑落的淚。
「別哭了。」
「嗯。」穆久小聲應道,嘴角勾起一抹很難看的笑。
原來,流淚也不全是因為悲傷。被人愛著感到幸福,也會流淚。
臨祁握著他的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盒子,裡面裝了一對戒指。
接著,他拿出裡面一個銀閃閃的戒指,套到穆久的無名指上,然後輕柔地吻了下那個位置。
這次,總不能再丟了吧。
穆久將另一枚戒指從盒子裡拿了出來,然後戴到了臨祁的無名指上。
他借著月色,打量著戒指,上面好像有一行字。
湊近一看,原來是他們名字的縮寫。
穆久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嘴角帶著得意的笑容,開心的手舞足蹈。
清涼的風卷席過穆久的袖子,吹拂著他的碎發。
他盯著下面白茫茫的花圃,花團錦簇,被風吹得此起彼伏,大老遠都能聞到其中夾雜著的清香。
是白玫瑰。
花語是我足以與你相配。
自婚過後,臨祁與顧黎再也沒見過面。顧黎也沒主動去聯繫過臨祁,反而是這幾日她沉醉於紙醉金迷的世界,與臨淵又舊情復燃了起來,開展見不得人的地下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