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春桃也不是个省事的,一回家就扑到陈氏怀里,好不悲戚!
陈氏听闻今日之事,勃然大怒!欲点齐家丁护院找他算账。刘琦苦苦相劝方才作罢。
又将刘琦劈头盖脸臭骂一通,仍是余怒未消。
她恨声道:“当时不去找他,跑了算甚?”
刘琦劝道:“孩儿早就让勇叔知会各处,坊门城门都会留意,他家布庄也有县吏盯着,断不会叫他跑了。”
刘表虽无多大权势,但有相国董卓和司空杨彪联名举荐,又是宗亲,自然是花花轿子众人抬,各处都不会薄了脸面。况且又有好处可拿,自然无处不通。
第二日一早,刘琦吃过早饭,便命刘勇刘烈召集家丁护院,要去那第二家兴师问罪。
只见门前道上,两名家将骑马持枪在前开道,刘琦春桃坐于马车之中,十余护院两侧随护,数十家丁挎刀随行,一行人杀气腾腾直扑东街而去!
春桃见此,暗自思忖:“公子病好之后,诸事都不着调,却也是不肯让我受辱,定是心中有我。”
感动之余,不禁落泪。
又想起那日席上之事,顿时面红耳赤,娇羞不已,忙借拭泪用帕子掩面。
其实昨日刘琦已问过护院,那第二家少主见春桃娇美,色心大起,叫那帮泼皮上来抢人,嘴里还不干不净。
春桃哪里见过这等阵势,登时吓哭。
这些泼皮未到春桃身前,两个护院便出手相护。毕竟是天子脚下,也留了些手,并未伤及人命。
刘琦见她如此,心里想道:“这妮子怎么就没完了,人家连个衣服毛都没碰到,用得着哭个没完没了吗?”
于是在她腿上轻轻拍了几下以示安慰,那妮子连脖子都红了。
一行人来至东街,却见那布庄门前跪了一地。
见刘琦下车,为一老者顿拜道:“小儿无状,得罪公子,请公子饶恕我儿性命!”说罢又连连顿。
刘琦冷言道:“你若大年纪,行如此大礼拜我,是存心折我寿数吗?”
说罢,也不理会,径直步入布庄正厅,春桃服侍在侧,两名家将身后护卫,十名护院挎刀站立两旁。
未及老者起身,数十家丁已将道路封锁。
那老者见状更加心惊,只带了余明和那不孝子趋步进入布庄,在下方垂手躬身,不敢抬头。
刘琦冷眼旁观,也不说话。那老者横行乡里,跋扈一生,却未曾见过这等阵仗。心里越想越怕,那逆子怕不是惹了灭门之祸!
不过半刻钟,他全身已被汗水湿透,终于抻不住劲,拱手说道:“都怪小老儿管教不严,养出这狗屎不如的逆子,单请公子可怜我家人丁稀薄,饶了我儿性命,小老儿愿奉上全部家财……”
“住口!”
未等老者说完,一旁刘烈喝道:“你那家当能值几个铜钱,休要污了俺家少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