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别分心,说。”
苏婳无奈一笑,“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唔……”
顾北弦吻住她的唇,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她。
这几天心一直绷着,终于找到顾谨尧。
绷紧的心,总算是松了下来。
如果没找到顾谨尧,估计苏婳下半辈子又要活在他的阴影之中了。
医院里。
顾谨尧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过了观察期,被推进定好的病房里。
麻药醒了后,他眼睛就一直盯着病房门口,也不说话。
柳忘拿杯子插上吸管,喂他喝水,他嘴都不张。
柳忘叹了口气,“我问过那丫头了,让她跟我们回加州,她不愿意。她眼里心里就只有顾北弦那小子,你就死心吧。这次回去,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这次算你命大,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我总觉得这次飞机失事,和顾北弦有很大的关系。”
“不是他。”顾谨尧声音沙哑道。
柳忘轻轻讥笑,“你还挺信任他的,别忘了他是秦姝的儿子,秦姝十三年派人差点烧死你。”
“十三年的火灾,不一定是秦姝所为。这次飞机失事,一定不是顾北弦所为。”
“呵呵,我这是生了个什么圣母儿子啊。你拿他们当好人,他们却拿你当眼中钉,肉中刺。”
“别说了,我想安静。”顾谨尧缓缓闭上眼睛,过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底落了层阴影。
醒来没看到苏婳,心里空落落的。
明知这样不对,可是控制不住。
整整五天,一百二十个小时,在海浪里,在无边的大海里,在荒芜的孤岛上,忍饥挨饿,疼痛难忍时,他就靠想着苏婳的音容笑貌,才撑下来的。
她是他心中最亮的那颗星。
十二岁春心萌动,喜欢上她后,就再也没喜欢过别人。
以后也很难喜欢上别人了。
正当他沉思间,病房门“吱呀”一声推开。
苏婳穿着月白色长裙翩然而至。
手里抱着一束鲜花,另一只手里拎了个保温桶。
她面孔苍白没有血色,短短几天,清瘦不少。
顾谨尧晦暗的眼神顿时明亮起来,喜悦夹杂心疼地望着她,缓缓蠕动干涸的嘴唇,声音涩道:“你来了?”
苏婳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到床头柜上,“我又让酒店的厨师多做了几样粥,你挑着喜欢的喝。”
“嗯。”
柳忘刚要开口。
顾谨尧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顾谨尧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柳忘闭上嘴,走出去。
苏婳拉了把椅子坐下,笑着说:“你能回来真的太好了。”
“替我谢谢顾北弦。”
“我谢过了。”
顾谨尧扯起唇角,艰难地说:“好了,看过我了,你回去吧。”
苏婳知道,他是怕顾北弦吃醋生气。
她笑笑地说:“他现在变得很好很好。”
顾谨尧极淡一笑,“正因为他变得很好很好,所以才让你回去。”
“好,我再坐会儿就走。”
两人什么都没说,就安安静静地坐着。
对顾谨尧来说,只是这样安静地和她待着,就已经很知足。
虚弱的身体,像没电的手机,看到她,就仿佛充满了电一样。
又坐了十来分钟,苏婳道别,起身离开。
出门遇到一张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