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似玉受伤难过的表情,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要我见犹怜,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但李铎不会,他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刘如花见李铎走了,妹妹一副要哭的样子。赶紧上前问妹妹,“咋了,小玉?你俩说啥了,百万咋走了?”
“姐,百万好冷淡,他说对我没那个意思,他根本不喜欢我……”刘似玉难受地自言自语,“我长得不好看吗?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呸!”刘如花吼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长得俊的,更不是东西!那张大壮也这德行,咱重找!不稀罕他,算啥玩意儿!”
李铎沿着乐庄大街往回走,打算去张庸家找他,却在一家专门卖小家电的店铺门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此时天色已黑,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店内明亮的光线照在张庸身上,他穿着破旧的衣裤,鼻头和脸颊是红的,就连拎着纸盒子的手,也是通红的。
张庸跟老板招呼完走到摩托车那儿,才跨坐上去,突然瞧见李铎在不远处盯着自己看。
巧了吗这不是?媳妇儿咋在这里?
李铎看到张庸笑着跟自己招手,那样子有点傻。他快步走上前摸了摸张庸的手,果然很冰,特别冰。
刚要开口说话却注意到那大扁盒子上印着电热毯的字样与图案,张庸是从来不用电热毯睡觉的,他说过,大男人用啥电热毯啊!还能冻死不成?
就连他家里那个小太阳取暖器,也是去年冬天自己说过屋里太冷才给买回来的。
李铎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突然难受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处传来奇怪的感觉,很闷很痛,一抽一抽的。
自打张庸追到北京,这种奇怪的感觉不是没有过,但从未像此刻这般,如此强烈。
“快撒手,得亏天黑没啥人。”张庸抽回自己的手,“不冷,一会儿就热乎了。下午收拾屋子的时候,现我那屋确实凉嗖嗖的,小太阳估计不够,所以才出来买了电热毯。”
“百万,你先去麻子那儿等着。我回去换身衣服,刚跟麻子微信过了,我得穿上新衣服到他跟前显摆显摆。”
李铎把张庸手上装着电热毯的盒子接过来放在摩托车坐垫上,他用大掌包住张庸冰冷的双手,“别乱动。”
张庸动了动,手没抽出来。李铎的手很热很热,阵阵暖流从手心传至全身。他舍不得再拒绝,做贼似的低唤了一声媳妇儿,问道:“让人看见咋办啊?”
“天黑了,没事。”李铎没捂太久,他放开张庸,摊开手心,“把车钥匙给我。”
“不用,骑车多冷啊。我去去就来,你先过去。”张庸可不忍心让媳妇儿吹冷风,多冷啊。
“给我。”
“……”
俩人僵持了一分钟还没到,张庸拗不过李铎,只能把钥匙给他了。一边给还一边念叨,“咋说不听呢?真的冷啊!冻得我都流鼻水了。”
“刚才是谁说不冷的?”李铎把电热毯挂在把手上,长腿一跨骑上摩托车,“上车。”
张庸心里是高兴的,他跨坐到车上刚想抱住李铎,现自己衣服上都是灰,很脏。
李铎等了片刻见张庸没搂着自己,他扭头一看,张庸跟自己保持了一条缝的距离,双手抓住了摩托车屁股那里的金属架子。
张庸刚要问咋了,李铎就拽着他的双手从金属架子上扯下来环在他想抱却没抱的腰上。
“我衣服都是灰,会把你衣服弄脏啊,抓着后头就行。”
“€€嗦,我骑了。”李铎说完,轰上油门出了。
“就€€嗦。”张庸心里甜得冒泡儿,冷风吹着都不觉得冷了。
摩托车拐进无人小道时,张庸紧紧搂住了李铎,脑袋磕在那宽厚结实的肩膀上,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媳妇儿。
“媳妇儿,冷不冷啊?”
“媳妇儿,你对我真好。”
“宝贝媳妇儿,咱晚上来两炮,咋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