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奇看见易思龄正儿八经的模样,笑得眼泪都要出来,很难不去掐一掐她的脸。
还是和易思龄在一起开心。易思龄让她想起她小时候养的那只又凶又不听话的布偶猫。
“我和他吵架是为什么,你不知道?”
易思龄乜她一眼,“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插足你的婚姻。”
陈薇奇笑,身体往后靠,轻描淡写说:“你非要拿周霁驰刺激我,害得我去网上搜他的近况,然后被我老公看见浏览记录。”
庄少洲没和她吵,只是一言不地看着她,那种冰冷的沉默几乎要将她整个吞没。
她受不住,萌生出逃跑的念头。她是上了战场就会战斗到流血而亡的斗士,她居然想要逃跑。
次日,集团刚好有一个项目需要来京城考察,她主动请缨,来京城出差。
也不知是躲谁,只知道短暂地松了一口气。
易思龄只觉得自己听到了人类最迷惑的言,比谢浔之无缘无故非要打她屁股一下还迷惑,“不是…陈薇奇,你非要偷看你前男友,被你老公现了,你这都能怪到我身上?”
她气得脑袋冒烟。
陈薇奇笑出声,起身,走去小吧台,抓起那两支波尔多红酒,扭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盘腿坐在沙上闷气的易思龄。
华丽而宽敞的总统套房,窗帘敞着,城市的辉煌灯火映进眼底。
“易思龄,今晚喝完这两瓶,你打电话让你老公接你回去,我不用你陪我睡。免得你老公看我不爽。”!
()而不的危险气息罩住,又加上心里着急,得快点走,她不得不乖巧说:“你别乱说,我压根不想看其他男人,谁都没你帅。我只想看你。”
谢浔之笑,觉得她鬼精鬼精的,但心中还是很熨帖,“我送你上车。”
。
这台迈巴赫有最高VIp通行证,经过允许,一路开进指定的停机坪的指定区域等待。
湛蓝天色下,一台中小型的商务机以缓慢的度平移而来,停稳后十分钟,自动折叠舷梯缓缓弹出,空姐打开机舱门。
先下来的是陈薇奇的保姆,拎着一只大包。
很快,戴着墨镜和遮阳帽的陈薇奇懒洋洋地出现在视线中。
一头齐腰卷在阳光下闪烁着高级黑缎的光泽,修长的颈脖戴着一串黄色配粉色的大冰糖,即使隔得远,易思龄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易思龄对珠宝有乎寻常的敏锐。她看人第一眼不是看着装,而是看对方的饰。
谁不知道五月的佳士得港岛春拍,“二十世纪瑰丽珠宝拍卖”上,庄二公子一掷千金,两个亿拍下一串fancyvivid品级的钻石项链,十颗大克拉的黄钻,随便拎一颗出来都能当戒指的主石,在这串项链上只能沦为陪衬。
最中间那颗粉色石头的熠熠生辉,黄蕊粉瓣的配色像极了春天的弗朗花。
就知道陈薇奇来京城没安好心,她是来炫耀的。
胜负欲瞬间充斥大脑,易思龄开始后悔自己今天穿错衣服,戴错珠宝,甚至懊恼为什么图方便没有贴假睫毛,最后,她安慰自己,长得
漂亮就行。
安静的迈巴赫后座,出一声高傲的轻嗤,“幼稚。回头就要谢浔之给我买更贵的。”
直到陈薇奇都从舷梯上下来,易思龄这才装腔作势戴上墨镜,慢悠悠拉开车门,装作不情不愿地样子走过去。
系带凉鞋的鞋跟很细,磕在沥青路面上,出滴答的轻响。
“你来京城做什么,真是麻烦,还要我来接。”易思龄瓮声瓮气地抱怨。
陈薇奇无所谓地笑了笑,下一秒,她抬手掐住易思龄的脸,两三厘米的身高差在这时显出优势,她倾靠过去,目光隔着两层墨镜,仍旧让易思龄吞咽了一下。
“你…不准掐我!”易思龄打她的手。
陈薇奇被打了一下,慢悠悠收回手,“易思龄,你自己清楚我为什么来。”
“…………”
易思龄心里虚,面子上很镇定,“行了啊,别说乱七八糟的,听都听不懂。又不是不让你来。”
“先带你去酒店,还是去吃饭?”
陈薇奇扬了扬下巴,示意易思龄看她的行李,“你就开一台车来接我,我的行李怎么办?”
空乘人员6续把行李送下来,十只咖色的大尺寸老花行李箱整整齐齐地码着,像在开展览。
易思龄表情管理失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幸亏有墨镜完美地掩饰,“你疯了,带这么多行李?你要在京城待几天??”
她以为陈薇奇最多留两天。
陈薇奇:“不知道,看我心情,我想待几天就待几天。”
她把墨镜取下来,露出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上挑的眼尾在看人时透着几分冷艳,“易思龄,我才刚来,你就想赶我走?”
易思龄气笑:“我赶你你能走,我肯定赶你!”
她把陈薇奇推上车,再给谢浔之打电话,让他安排车来拖陈薇奇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