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办公室和我来你办公室,似乎没有区别,易总。”谢浔之在见到她后,反而保持冷静理智,沉稳得过头了。
只是贴合在她大腿外侧的手掌,牢牢地掌控,又失控地捏了捏软肉,青筋迭起,暴露出他的欲,望。
他口中沉沉地唤她易总,易思龄心尖都有些发痒。
“怎么一样,我去你那里,至少不会把董事办的人吓死,但你来,能把所有人都吓死。”
“吓到你了。”
谢浔之说。
()易思龄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一台泡泡机,不停地喷出甜蜜泡泡,嘴里也很甜,试吃过新口味的蛋糕,身上都沾着各种甜品的气息。
她就这样飞快地亲了一下谢浔之的唇角,然后猝不及防地从他怀里挣脱。
“对,你吓到我了。谢董。”
谢浔之还没有感受那一瞬间的亲吻,她就从怀里逃跑,手臂一瞬间失落,又非常平静地放回原位,不然一直维持搂她的动作,显得很笨拙。
“蛋糕呢!”易思龄喜气洋洋。
谢浔之失笑:“冰箱里。我给你拿。”
易思龄摇摇头,她自己的办公室,她自己拿不就好了?她连忙走到冰箱前,拉开,果然看见她曾经在纽约吃过的蛋糕。包装换新了,更时尚亮眼,
“就是这款!谢浔之!”易思龄把蛋糕拿出来,就要往外走。
谢浔之不懂她走去哪,“去哪?”
“我先拿两块给研发部的人吃。就等着这个蛋糕呢,他们对轻盈的理解还差一点点。”易思龄丝毫没有察觉到谢浔之低下去的气压。
谢浔之就这样看着她欢欢喜喜地把蛋糕拿出去,分给了同事,喉结滚了下。
这是他为她带的,从纽约一路精心保鲜才拿到她眼前的蛋糕。
谢浔之沉默地坐着,没有动,等易思龄把蛋糕分完,折返回来,这才笑着问:“你自己不吃吗。”
“我现在不饿,刚刚试吃了好多蛋糕,肚子都饱了。”易思龄无奈,到这时仍旧没有察觉到谢浔之浑身散发着沉郁的气息。
不过这是谢浔之为她从纽约带来的蛋糕,若不是为了工作,她其实舍不得分给研发部的人。
易思龄笑,声音清脆:“我们拿回谢园吃吧,就当饭后的小甜品。”
谢浔之微笑,声音很低:“好啊,老婆,饭后小甜品。”
易思龄蹙眉,莫名打了个寒颤,总觉得,他温柔的声音透出凉阴阴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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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奇怪又阴森森的寒意一直持续到晚上。谢浔之吃饭时比往日更沉默,端正地坐在紫檀木圈椅中,像威严的君王。
谢温宁偷偷趴在易思龄耳朵边,问:“大哥怎么了?一直不说话,好可怕哦。”
易思龄也偷偷瞄一眼谢浔之,和谢温宁咬耳朵,“鬼知道。反正不是我得罪他。”
到底是有些恼,易思龄在桌下狠狠踩了谢浔之一脚。
男人在家换下了皮鞋,穿着舒适柔软的休闲鞋,被她踩下的瞬间,脚背绷起。
谢浔之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看了易思龄一眼。
晚上,易思龄洗漱过后,坐在床头刷微博评论,谢浔之走进来,手上端着一份千层蛋糕,草莓味的,红艳艳的草莓尖尖还沾着一层冰糖外壳,看着就新鲜可口。
易思龄疑惑地看他一眼:“不是说不吃吗?”
谢浔之英俊的眉眼松弛地舒展着,他坐在她身边,把蛋糕放在床头柜,手指温柔地去剐她的脸颊。
语气闲闲,漫不经心地:“吃一点睡前小甜品。”
易思龄被他弄得咯咯笑,打他手背,“我才不吃。会长胖的。”
“嗯。”男人低声沉吟。
“我吃就好。”
直到奶油涂在草莓尖尖上,易思龄迷离地看着轻轻晃动的紫檀木架,这才恍惚地明白他说的睡前小甜品是什么。
“啪”
猝不及防,很清脆地一响,在这幽寂的谢园中,像不知哪儿跑来的小野猫咪,闹腾了一声。
易思龄宛如滚过电流,从臋到心口,浑身都颤栗起来,不可置信地回头望过去,“……你!我!”
她声音里还交织着羞耻和愉悦,仍旧倔强地说:“谢浔之!我要咬死你!”
黑暗中,男人神情看不清晰,只有黑暗的气息在夜色中蔓延,混成一团,令人心口和缝都在发酸,只听见他很散漫地笑了一声。
谢浔之俯身拢住她的后背,很轻地,又是一下,巴,掌落在柔软的蛋糕上层奶油。
声音中压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你实在是太调皮了,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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