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模样的男子眼神闪了闪,把条子递给林子舒道:“这是你们御医院的事,你这条子算的钱不合格,重新算了再来申请吧。”
林子舒见状,只好接过来,重新回了御医院。
第二日朝堂上,户部尚书,国子监祭酒等人纷纷上书弹劾林子舒,认为女子不适合担任御医院院守一职。
户部尚书更是声泪俱下的控诉道:“皇上,林家姑娘只是医术好一点,怎么能胜任太医院院一职。”
哲彦帝面色平静的问道:“哦,江爱卿觉得谁该担任御医院院一职?”
江博宇拱手道:“御医院的御医张保平医术精湛,仁心仁德,之前就做过副院,现在担任院正合适。”
张保平是在房元德之前就担任副院,房院就以张保平医术不精为由,排挤到御医院中心之外,因此这些年过得很是憋屈。如今房元德伏诛,张保平心思又活跃起来,为了做院一职在朝堂上上蹿下跳的很是活跃。
哲彦帝又问了问众朝臣道:“众卿以为呢?”
护国将军最近一直上朝,闻言笑道:“皇上,御医院跟咱们朝堂这边不一样,那是能者居之的地方,不如让他们比试一下看看。”
林墨轩也拱手道:“皇上,臣附议。舒儿虽然是我女儿,臣也不会偏袒她的。”
楚瑾瑜道:“父皇,不如让他们俩比试一下吧,他们都觉得是因为您偏袒她,不如让他们看看舒儿的本事。”他喜欢的姑娘,医术又怎么会是凡夫俗子可比的,不如让她露一手,也让那些居心叵测的看看。
成国公也赞成道:“皇上,臣觉得也合适,舒儿那丫头的医术老夫可是亲眼见识过得,要不是她咱们恐怕早就死了。到时江尚书,前脚刚用了人家的解药,后脚就参奏人家,狼心狗肺这招耍的可真好。”
江博宇被他说的面红耳赤,瞪着成国公道:“成国公,在下只是就事论事,为了咱们大楚着想,可不是私心作祟。”
成国公轻叱一声道:“江尚书,有没有私心你自己知道。你不就是觉得人家是一个姑娘,担任院不合身吗。女子怎么了?当年要不是那几个女将军我跟镇国公早就死了。”
成国公对女子并没有偏见,相反很看好林子舒做院。林子舒的医术不用说,最重要的是那丫头性子坚毅,做事干脆利落,没有男子围观的陋习,也许能把御医院建的更好也说不定。
哲彦帝于是顺了顺胡须说道:“如此,就让他们俩比试一下吧。瑾瑜你主持,成国公,护国老将军,御史大夫,户部尚书等你们一起做见证。”
楚瑾瑜点头,立刻领命。
林子舒收到消息的时候,神色不变的问道:“张御医还没来述职吗?”
他们虽然是御医,但除了出诊,每日都需要在御医院任职的。齐怀仁等人神色各异,不知该说什么。
齐怀仁最后还是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屋子道:“张御医和韩御医今日在整理医书。”
林子舒见状,眼神眯了眯,看来张保平和韩元两人对自己任院意见很大,她都在御医好几天了,这两人都不露面,也不来见见她这新上任的院大人。
林子舒见了,嘴角含笑着道:“相信大家应该知道皇上命我和张御医比试争当御医院院一事的吧?”
齐怀仁等人对视一眼,都点点头,有些担心的看着林子舒。
周星宇压低声音道:“林院,张御医善针灸,治疗外伤很有一套。”
沈文进也点头附和道:“对对,他这人心胸狭隘,说话刁钻,平日里在房元德他们眼前屁也不敢放一个,对我们这些没后台的人很是瞧不起。”
林子舒眼神转了转,嘴角勾了勾,对他们四个老实巴交的人道:“我知道了。多谢你们了。”比试他自是不怕的,但是这个张御医他没见过,对他的情况也不了解,心里当然有些好奇。
齐怀仁叹了一口气道:“林院,说句实话,我和老沈他们既不会说话,又没有后台,所以一直被排挤,我们四个本打算请辞的,没想到出现了那种事,如今也想在御医院在试试看。”
他们在御医院虽然被排挤,但是比外面的大夫要好的多,毕竟是正经官职,比寻常百姓天然就高一头,家人日子虽然清贫,但也比寻常百姓好得多。所以要不是实在没办法,都不想辞掉这份工作。
林子舒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放心吧,咱们御医院会越来越好的。”
齐怀仁等人情绪都有些低落的点头,虽然听说林子舒医术好,但是毕竟年纪太小,大家心里都没有底。
韩元透过窗子看着在正厅里坐着的林子舒,齐怀仁等人,低声道:“张大哥,林子舒回来了,肯定没领到银子,碰了一鼻子灰。”
张保平手里拿着一本孤本医书在看,语气很是不屑的道:“医术可是越老越吃香,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医术再好能好到哪里去,哼,不就是仗着晋王和林墨轩的势罢了。御医院院事物庞杂,一个小姑娘岂能胜任。”
“就是,就是”张大哥你说的是“一个小姑娘罢了,真是狂妄。”
御医院正在风起云涌时,圣旨突然到了,还是之前向林子舒家送圣旨的小李子。
小李子点头一笑,看人员都到齐了,打开圣旨念叨:“奉天承运,皇帝昭阅,今日御医张保平对林子舒任院一事有异议,皇上特命两人明日再御医院比试,院一职能者居之。”
林子舒听完,点点头道:“臣遵旨。”
张保平立刻应声道:“臣遵旨。”
林子舒这才看到张保平尊容,个子高瘦,山羊胡,小眼如一条细缝似的,莫名让人看了很有喜感。
张保平看到林子舒眼中的好奇,眼神一冷,看着她冷哼道:“林姑娘,你也看到了,皇上让我跟你比试呢,你这院之职暂时还不是呢。”
林子舒嘴角带笑,语气有些嘲弄的道:“张御医,你的意思是你对皇上的圣旨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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