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秉言在湖州府经营官煤、茶叶、米面、布匹等生意,经常走水路,和漕帮打交道多。
漕帮是水路第一大帮派,主要做船只运输生意。
两年前,朝廷派了秦霄来湖州府任总督,主抓军事方面事务。
秦霄来到湖州,仗着自己有太子撑腰,把军事管理权全部要走,并且不断插手地方管理事务。
温巡抚当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人拿捏,特别在涉及经济民生政策方面分毫不让。
两人慢慢势同水火。
秦霄有一次借口上面要求在河道设卡查验食盐走私情况,拦住了温秉言的商船,偏偏在这些船上查出大量的私盐。
秦霄就把温秉言抓起来审问。
在大越朝贩卖私盐是死罪,温秉言自然是不承认的。
秦霄就扣押了温氏商行的所有货物,说在商行内也现大量私盐,证据确凿,把人关进了死牢。
温巡抚三番两次找秦霄说情,秦霄就以地方政务为要挟,并且拿出一份温秉言的供词,说完全可以判他抄家问斩,是他一直压着没有上报。
期间秦霄还让人扮作劫匪,把温秉言的三个儿子从书馆抓走,恐吓了两天才放回来,说是他解救出来的。
温巡抚没有了军事话语权,根本斗不过秦霄。
秦霄两年来越过分,不仅仅是逼着他签署了很多损害民众利益的政令,贪墨府衙银两,还直接架空了巡抚衙门,把他这个巡抚当了个傀儡。
温巡抚也知道自己为了家人的安全过于软弱,可是巡抚以下各级官员都受到了总督的威胁,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后来秦霄嫌麻烦,直接弄了套人马,接管了巡抚衙门的所有事务,巡抚衙门原有人马都成了只领俸禄的闲散人员。
需要他这个巡抚签名的,就直接逼着他签,需要其他人签名的,就逼着其他人签名。
“这不就是妥妥的黑社会嘛!”吕朵朵感慨。
温如言听得怒火中烧,还是忍不住问,“什么叫黑社会?”
“就是恶霸的意思。”吕朵朵微笑。
“就是恶霸!就是黑社会!”温如言切齿。
陈思敏虽然也气愤,不过她知道自己的朵朵来了,她会想办法解决的,一点不着急。
吕朵朵听完温巡抚的诉说,已经大概知道事情原委,就问温如言,想不想和娘亲见面?
“当然想啊!”温如言目露期盼。
吕朵朵让温巡抚回家去,把妻子叫进房间,她会把外祖父母都带进空间里来让他们团聚。
“我和思敏姐姐到死牢里面看看二伯,顺便带二伯到空间里和爹娘团聚。”吕朵朵安排。
温巡抚神情激动,“真的能见到秉儿?”他一个月会被秦霄允许见秉儿一面。
“我们去看看再说吧!思敏姐姐认得二伯吧?”吕朵朵没有见过人,不敢说死了。
陈思敏点点头。
温巡抚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环顾四周,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都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做梦了。
定了定心神,快步往家里走去。
正好是休沐时间到了,巡抚大楼已经没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