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此生都不会再看见这东西了,不料十年了,还是有人不死心。”谢玄玉轻轻一吹,指尖香灰随风而散。
沈知景眼睫微微颤了颤,看不出情绪的太大变动,半晌晒笑一声:“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十年前你才多大年纪。”
“宗主不记仇便算了,只是杀父之仇我终有一天要报的。”谢玄玉提剑而出,没
有回头看沈知景一眼。
张星行一头雾水,原著里对沈知景的过往描述实在是太少了,他竟然不知道沈知景还和皇室中人有关系。
沈知景盯着少年清瘦的背影,低头咳嗽了两声:“走,我们出去。”
“宗主,外面有几人求见。”一属下低眉顺目快步而入。
沈知景不耐烦道:“又是哪门子的杂鱼烂虾?”
“其中一人说是姓魏。”
张星行连忙在一旁插言道:“不好意思,麻烦把他请进来,谢谢谢谢。”
魏钰和陈澈很快就被人带着进来了。
“魔教中人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血腥凶残之辈,你且站我后面。”魏钰吩咐陈澈道。
陈澈缩在魏钰身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多谢魏大侠。”
“魏大侠一人一剑还带着个累赘就敢闯我魔教险地,看样子也并未将我等血腥凶残之辈放之于心上,是否也太自大了些。”沈知景立在主位上心平气和的挑衅他。
累赘陈澈:“……”
张星行慌忙打圆场:“不不不,怎么会有武林人不将魔教放在眼里呢,义父定是担心我担心的太过了才会来春风楼的。。。。。。等等义父你怎么知道魔教总坛在春风楼?”
纪棠从魏钰身后探出个脑袋:“抱歉星星,寻鬼和魔教人多眼杂,我实在是担心你二人应付不来才去寻魏大侠来助阵的。”
刚才一片混乱,竟让纪棠给浑水摸鱼逃了出去,回到客栈还把魏钰给叫来了。
张星行:“啧,胡嗦,我在宗主身边有什么危险的,瞎操心。”
魏钰同志一点没有深入虎穴的自觉,大马金刀的往院子里一坐:“来的路上我听纪棠讲了经过,张星行你随我回去,不准参与这些邪魔外道的事端。”
沈知景眼皮一抬:“来人,送客。”
魏钰长剑一横:“谁敢!”
张星行一口气梗在胸前:“二位,你俩怎么一见面就掐,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友好一点?”
魏钰反手一剑柄指他:“你若再敢替魔教说话我连你一起打。”
张星行:“打打打。。。。。。。你先把剑放下义父。”
“是非不分,摇摆不定,你将来如何加入正道武林!”魏钰怒斥。
“我说这里怎么这么吵,原来是有一条正道武林的狗在乱吠。”谢玄玉阴沉着脸色一步步从阴影里走出来。
魏钰还来不及反应,一道剑光横劈扑扫逼至眼前,魏钰只来得及侧身仰避,就在他回身拔剑相抗的间隙,谢玄玉剑锋呼啸凌厉至极一剑便挑破了魏钰的长衫。
魏钰到底是老手,见此场景迅变防为攻,剑柄顺甩凌空掷出“咻”的裁断了谢玄玉上头冠,长顷刻间披散飞扬,两人针锋相对,杀气瞬间肆虐。
“行啦。”沈知景看了片刻,懒洋洋的阻拦道:“你若是把他打伤了,传出去这地方可就暴露了。”
谢玄玉眼睛通红高声怒骂:“那便杀了扔出去喂狗!沈知景你竟维护正道狗!亏我父亲——”
“你尽可以喊得再大声一些,好让武林盟会那群人全都知道,谢书的儿子还活着。”沈知景蓦然变冷了声调,眼瞳里是无波无澜的深邃寒意。
谢玄玉和魏钰两柄剑势同时减缓,魏钰震惊之下被谢玄玉狂暴的气息隔空一震,蓦然喷出一口血,跌坐在地。
“你是谢书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