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不是,你看到这院子前面的酒楼没有?”
张星行点头。
纪棠继续道:“我十
几岁时同师兄来过那个酒楼,师兄说那是京城最有名的春风馆。”
张星行不解:“春风馆是什么东西?”
纪棠脸色更古怪了,莫名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你当真不知?就是那个地方。。。。。。那个。”
张星行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哦哦,你直接说青楼不就好了,不过他把我们领到青楼后院做什么?”
少年这才慢悠悠的转过身:“这位公子,这里虽地处青楼后方,但也一样是要开门做生意的,你说你初到京城要找个谋生的地方,我便看你风神俊朗,身段不俗,便给你寻了此处的差事,不知公子可还满意啊?”
张星行蹙眉:“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有阴便有阳,阴阳结合方是我辈中道,前面是青楼,而这后面嘛。。。。。。”少年笑得开心,伸手“啪啪”拍了两下,立刻有一队人马自走廊两侧疾步而来。纪棠脸色大变振袖甩出一记长鞭,大喝一声:“星星快跑,这里是南风馆!”
张星行:“?!”
人生处处是惊喜,这他妈找工作找到男妓院里来了!
也不怪张星行放松了警惕,谁知道这鬼地方连老鸨都是男的!
张星行一巴掌打开了扑袭而至的一道掌风,手心翻动侧身飞踢,将几人拦腰踹出去,纪棠一路抵挡,和张星行背靠背站在一起,周围目光虎视眈眈。
为的少年眯起了眼睛:“看身手路数,这位姑娘想必是盘湖剑庄的弟子,曹承永与家父也是老相识了,不知他老人家近来如何啊?”
纪棠喘息着没回答他,低声道:“星星,你怎么样?”
张星行“嗯”了一声:“你认识他么?”
纪棠摇头:“不认识,实在不行我留下来,你尽快回去,等沈公子醒来他定有办法。”
张星行慢慢道:“姑娘,我觉得你这个想法不是很现实。”
“而这位公子的武功,就有意思的多了,我本是看你俊朗的紧才带你回来的,不想竟捡回来个惊喜。”少年托着下巴打量张星行。
“您承让。”张星行扬声道。
“你手中虽是拿着剑,可走的却并非剑法的路子,要我说更像是某种很熟悉的。。。。。扇法。”少年说着说着停顿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语气骤然急促起来:“把他给我抓住!我要亲自审问。”
张星行猛然惊觉,他方才拿着碎金剑胡乱挥出的那几招,竟是无意间将沈知景那夜在酒店里教他的那几招打戏给用上了,难怪会被人看出来。
不过这少年仅一眼就将剑法中蕴含的扇子走势看了给透彻,要么是他当真习遍武林世家绝学,目光如炬;要么就是他对那个用扇之人的武功太过熟悉了。
张星行心下一凉,不会是遇到沈知景老熟人了吧。
太离谱了,我的好宗主,你怎么遍地是仇家。
漫天棍影四面八方而来,张星行来不及反应将为数不多的内力灌注进剑身,横扫而上,劈里啪啦击碎一地木屑。
少年懒洋洋的靠在柱子上一挥手:“进了我南苑的地盘,竟还妄想出去,公子你真是天真至极。”
“星星,你不会真要失身于此吧。”纪棠一脸悲壮:“你甚至还未同沈公子表明心意,着实可惜。”
“纪棠同志。”张星行咬牙道:“这种时候,就别扯淡了。”
少年的耐心仿佛终于告罄了:“给我拿下!”
却说那边客栈里沈知景刚睁开眼睛,便见屋里一个活人也没有,陈澈昏迷倒在一旁的软榻之上。
沈知景起身转了一圈,打开窗户,窗台前停着一只木鸟,他伸手将木鸟的嘴一按,鸟肚子骤然往外一弹,蹦出个小小的纸卷来,上书几个小字:南苑,午时三刻。
沈知景嘴角轻轻一扯,转身出了客栈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