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灵。”
九条孝行双眼怒红,摆手示意剩下的士兵和武士上前缉拿鹿野院平藏。
身为天领奉行家主,执掌稻妻稻妻军权,他对属下说的话就是法令。
眼前这个毛头小子竟然当着士兵的面拒绝他数次示好,这般桀骜,留着也是后患。
剩下的士兵和武士齐齐上前,将鹿野院平藏团团围在中间。
鹿野院平藏垂眸,凝视着怀里昏迷的观月,无视将包围起来的士兵,决然迈出脚步。
士兵们以为他分心了,齐齐将手里的长枪刺了过去。
少年脚下的沙地突然生起一股风,风力越聚越大,瞬间卷起海滩上的黄沙。
刺过来长枪距离鹿野院平藏只有几寸的距离时,聚风炸裂,强力的风将所有士兵都掀翻在地。
九条孝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看着自己带来的士兵,死一半伤一半,怒火冲天。
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先放他离开。
“家主,属下这就回去请求支援!”一名武士捂着胸口上前跪下说道。
九条孝行闭着眼,沉思了一会儿,“算了,先这样吧,他离开了天领奉行就是无权无势的小子,还拿什么跟我斗,况且现在锁国,他带着一个手脚断掉的女人都能逃去哪里,我就不信他还能掀起什么大浪。”
九条裟罗不在,没人是他的对手,在增添兵力也是徒劳,不如暂时先放了他,等九条裟罗回来再说。
“不好了,不好了,家主大人,有不明人士潜入天领奉行府行窃。”士兵匆匆来报。
九条孝行舒缓的眉毛瞬间又拧成一条线,他这些天一直府上处理公务,不曾生任何事情,今天下午一出门,就有人闯入。
整件事和社奉行是否有关系?
来不及细思,九条孝行以最快的度赶回天领奉行府。
天已经黑了,鹿野院平藏本想带着观月去离岛,可她伤势实在太重,没走几步就吐血,只能冒险先带她回稻妻城找医生。
鲜血将鹿野院平藏洁白的衬衣染红一片,来到城外的时候,负责稻妻城治安的都是奉行所同心,上杉和天野看到鹿野院平藏抱着被通缉的观月回来,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让他进城找医生。
“前辈,刚得到消息,天领奉行府遭窃,九条孝行这几天应该没心思抓观月小姐,你先找医生替她治病,天领奉行那边我们先替你放风,要是她一醒来,马上带着她离开。”上杉说道。
鹿野院平藏道了谢,抱着观月奔向家中,上杉和天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感慨。
不明白一开始还好好的,跟他们出了一次海后,观月怎么就变成通缉犯了。
天领奉行府遭到不明身份的人潜入,他的书房像是经历一场暴风一般,掉落的书籍、各种名贵的古玩散的一地都是。
九条孝行正愁着那些遗失的上奏公文是被何人偷走,无暇顾及观月的死活。
观月的伤势太重,鹿野院平藏只得先将她暂时带回稻妻城的家中安置。
又让人去请医生过来,来诊治的医生那日已经在社奉行替观月诊治过。
他看到观月这副样子,只觉得已是弥留之际,强吊着一口气罢了,仿佛随时都要咽气的样子,忙着摇头说她又是中毒太深,又是骨头全断根本治不了。
鹿野院平藏双眼通红,几乎捏紧拳头几乎要落在那医生的脸上。
“小鹿……”观月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喊出声。
听到那声久违的称呼,鹿野院平藏愣住了,放开那医生奔向床边,努力压制内心的悲伤,牵起嘴角,露出标志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