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觀:「也沒有。」
「你……覺得他怎麼樣?」邰礫像是在等待審判,一顆心高高提起。
江少觀:「比我小太多了。」
邰礫盯著他:「除了年齡呢?」
江少觀:「……」
實話實說就是他看段繆就是看一個小朋友的心態,根本不可能產生其他心思。
邰礫理智上知道江少觀心中還是有他,否則他也不能再次出現在江少觀家裡。可只要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江少觀在和其他的有可能發展的人聊天,就會覺得很難受。
他們都聊過些什麼?
聊到什麼程度?
邰礫越想越覺得心間梗了刺,直接道:「不要和他來往了。」
又是這種命令的語氣。
但江少觀不覺得邰礫凶,他反而覺得有些好笑:「你有沒有自覺,現在是你在追我。和誰來往是我的自由,你還沒追到我,就開始管我了?」
是。
他沒有立場管江少觀。
邰礫蹦了一句「我覺得你這樣同時和兩個人聊天,不道德」。
江少觀這次是真的笑出聲了:「我還不知道你道德水平這麼高。」
小土狗咪咪吃完了狗糧,過來抱住邰礫的腿蹭了蹭。
邰礫一下子忘了自己想說什麼話,他第一次追人在異地的基礎上又多了個情敵,難度再次上升。
因為咪咪在他腿邊,他一動不敢動,擔心抬腿把狗踢到。
江少觀沒準備繼續這個話題,他轉身去找兩隻狗的牽引繩。
和韓牧說的差不多,兩隻狗都很乖,主動伸出爪子自願被套上繩子。江少觀牽著發發,邰礫牽著咪咪,一起下了樓。
已經是秋天了,但下午出了太陽,附近的公園有不少人出來遛彎。
邰礫過去不理解「壓馬路」的意義所在,現在他和江少觀沿著公園的小道往前走,身側是靜謐的湖畔和垂柳,他竟然覺得還不賴。
時間像是慢了下來,但再慢一點也沒關係。
走到拐角,有人擺攤支了個小鋪子,寫的「拍立得留影」,朝他們問道:「兩位帥哥,要拍張照片嗎?即拍即得。」
邰礫拒絕了:「不用。」
他不喜歡拍照,他面對鏡頭會很生硬。
但又走出一段距離,他突然思索他和江少觀上一次一起單獨拍照是什麼時候。
大概要追溯到他的十八歲了,他高中畢業時,在畢業典禮上和江少觀有過一次合照,是邰星宇幫忙拍的,拍得也不怎麼好看,他的臉都有一小半是黑的。
原來這麼多年,他們再沒有單獨合過影。公司活動留影時,總是有隨行的人。
他反悔了:「我們去拍兩張。」
江少觀:「什麼?」
邰礫:「拍照。」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江少觀也沒有多喜歡拍照,他的手機相冊里只有證件照。他唯一喜歡拍照的時刻就是在床上,看見邰礫動情的模樣,總是愛到想要留戀,想要把一瞬間變成永恆。但是邰礫不准他拍,他也擔心泄露,拍了的也都刪得一乾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