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有人好奇地打量,被江少觀冷冷的一眼盯得連忙低頭看手機。
車就停在酒店門口,江少觀顧不上,將suv當作跑車,一路上車無數。背他進醫院門時,額頭上滲滿了汗珠,呼吸也急促。「醫生,他發燒了,很燙。」他重複著,「他發燒了。」
就好像發燒是很嚴重的病。
醫生不明白這個a1pha為何這麼驚慌,讓江少觀協助他給邰礫測了溫度,四十一度,已經屬於高熱了,馬上安排住院輸液。
這是邰礫出生以來第一次因為發燒住院,他覺得自己在一個火爐子裡,頭腦昏暈,睜開眼都廢了很大的力氣。
入眼是一片白色,他恍惚了一下,搜尋入睡之前的記憶。
他明明是在酒店裡。
他猛地坐起來,才感覺到手背上扎的針的存在。
他怎麼到醫院了?
病房裡沒有人,他的手機倒是在床頭柜上放著。
他伸長手去夠時,傳來一陣腳步聲。
「欸,不要亂動!」來換輸液瓶的護士說。
邰礫側過頭:「誰送我來的?」
「應該是你朋友吧。」護士說,「他說他回去拿你換洗的衣服去了。」
邰礫翻看手機,發現有來自總監的幾通未接電話,還有一通和江少觀的通話,通話時間幾十秒。
他不記得自己接到過江少觀的電話了,事實上他的記憶停留在他見了酒店的工作人員,然後……
這是個危險的信號,他竟然燒到沒有了意識。
「那個朋友……長什麼樣子?」
「挺高挺帥的……」護士抬起頭,「喏,他來了。」
邰礫抬眸,對上江少觀的視線,心中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
「醒了。」江少觀走近,板著一張臉,「再測個溫度,看燒退一點沒有。」
護士拿過來溫度計:「水銀的測得准一些,你給他放吧。」
她還要查房,離開去了其他病房。
江少觀猶豫了一下,把溫度計甩到三十五度以下,遞給邰礫:「你自己來。」
邰礫垂眸接過:「我不用住院,我吃兩顆退燒藥就好了。」
「你真應該照一下鏡子,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除了在床上,江少觀還是第一次看見邰礫這麼脆弱的一面,「現在已經辦了住院手續,你沒有決定權。」
「你覺得不舒服早該來醫院,如果代總監他們沒有發現異常……」
那會怎樣?
江少觀拒絕去想。
他正陷在假設中,邰礫突然轉移了話題:「你衣服扣子扣錯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