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包里還有一張邰礫少年時期的證件照,邊緣已經泛黃了。
它們都被藏在隔層里,只有江少觀自己知道。
距離邰礫和齊望軒的訂婚宴還有一周時,邰淵和方雨霏終於從國外回來了。
像是一切塵埃落定,沒有迴旋的餘地。
接機那天去了十幾個人,其中大部分都是邰淵在任時的下屬。
但江少觀沒有去,他被邰礫派去一個項目地考察。
他不知道邰礫時不時有意將他支開,但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局外人。
他考察時有幾分心不在焉,沒忍住給邰礫打了電話。
邰礫摁斷了前兩個電話,第三個時終於接通了。
「什麼事?」
江少觀:「邰叔方姨到了嗎?」
邰礫:「還沒有。」
江少觀:「航班晚點了?」
邰礫:「是……你那邊沒出狀況吧?」
「沒有。」江少觀抬頭看了眼天空,陽光有些許晃眼,他握住手機,想說的話在嘴裡打了幾轉才說出口,「礫哥……」
「你們真的要訂婚了嗎?」
如果邰礫能夠看到江少觀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很詫異。
江少觀眼眶紅潤,睫毛已經被淚珠打濕,他低著頭遮掩住異樣。
心臟略微地疼了一下,邰礫摸了摸胸口,有些迷茫,他琢磨不透江少觀的用意:「你說這話是想反悔嗎?」
「不是。」江少觀說,「既然要結束了,在結束之前,你再讓我操一次。」
邰礫很不想承認,僅僅是聽見江少觀這句話,他的身體就有了反應。
不過他是來衛生間接的電話,這兒明顯不是可以解決個人問題的好地方。
他掛斷電話,不再聽江少觀胡言亂語,去洗手台用涼水洗了把臉平息情緒。
回到機場又等了會,邰淵和方雨霏到了,果然邰淵見到他先聊的就是公司上的事,對即將舉行的訂婚宴隻字不提。
他們回了邰家老宅,一行人給邰淵和方雨霏舉辦了接風宴。
在他們出國之後,這裡很久沒有住人,知道他們要回來,柳姨提前找了人過來打掃,臨時多請了幾個傭人。老宅的裝置沒有變,一切都像以前的樣子。
邰礫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戀舊的人,他覺得頻繁回憶過去是極其沒用的表現。
但當晚住在老宅,他還是夢到了一些以前的事。夢裡江少觀住在他家,他們都還是十幾歲的年齡。
那時候的江少觀要開朗些許,會追在他身後問「邰哥,你看我這肌肉練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