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秋很乾脆地通了傳音石:「好妹妹,又有什麼事?」
顏衡開門見山:「當年買你畫的人,有沒有留下什麼信物?」
顏秋「嘶」了一聲:「你讓我好好想想。」
片刻後,他遺憾道:「好像沒有。」
顏衡的隱形狐狸耳朵瞬間耷拉下去。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
顏秋又接著道:「不過我不太肯定,你得讓我回流雲山好好找找。」
顏衡立馬點頭如搗蒜:「那你趕緊回去,這對我很重要。」
這倒勾起顏秋的好奇心了:「到底有什麼怪異之處?你一直刨根問底的。」
顏衡思索片刻,將事情全部告訴了他。
顏秋摸著下巴道:「那我若真是將畫賣給了兇手,你和那公主怎麼辦?」
顏衡哭喪著臉:「你還好意思說,都怪你。」
說完,她鼻尖一酸,竟有些想哭。
這異樣的感覺讓她稍微一愣,隨後那種想哭的欲望便消失了。
是她的錯覺吧。
顏秋自知理虧:「好好好是我的錯,待我找到能指證他的證據,你就不用傷心了。」
顏衡這才覺得心裡好受些,從鼻腔里擠出一聲「哼」來,磨著牙道:「最好有證據,要是沒有,我親自把你打暈了獻給公主賠罪。」
顏秋一驚:「姑奶奶喲,什麼時候學會的大義滅親?就算再你喜歡那公主,也犯不著拿親哥哥當賠禮吧。」
這話不知道戳到顏衡哪根筋,她著急道:「別胡說八道,我才沒喜歡她!」
顏秋一頭霧水:「你們小姑娘感情好,還說不得啦?」
聽了顏秋的話,顏衡頗為汗顏。
顏秋本沒有歧義,原是她自己想岔了。
她打了個馬虎眼:「沒有沒有,你聽錯了,不說了不說了,你趕緊回流雲山去!」
顏秋無奈地嘆口氣:「知道了,大小姐。」
一連好幾日,梁蕭都沒有來顏衡的房間找她,甚至白日裡,顏衡也很從未在府里遇見她。
顏衡也不好意思腆著臉去找她,只好悶在屋子裡發呆。
用過晚膳,梁蕭在書房裡轉了幾圈,靜不下心來。這幾日她寢食難安,心裡異常糾結。
得知顏秋的事情以後,說不怨恨是騙人的。
可顏秋說起來也算無辜,畢竟他並不知道買畫的人會是兇手。
思及此,梁蕭又有些煩躁,雖然尚且不確定國師是否就是真兇,但縱觀她們如今找到的線索來看,都指向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