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雖然被花姿嚇了一跳,但還是困得緊,連花姿那句「奴婢去請公主殿下」都沒聽見。
如今她已經能和夢裡的梁蕭和平相處,不僅如此,有時還會夢到些奇怪的東西。
不過大抵是夢見太多,顏衡已經能夠做到第二日起床面不改色波瀾不驚,好似前一晚壓根沒做什麼「春夢」。
梁蕭得了花姿的傳話,匆匆邁進顏衡的屋子,差點被腳下的裙子絆一跤,還是月華眼疾手快,將她扶住了。
顏衡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梁蕭揮手屏退下人,獨自走到床前坐下。
顏衡的睡姿屬實說不上乖巧,她朝外側躺著,被子纏在身上,衣裳也沒換,領口有些凌亂,露出一截鎖骨和白皙的皮膚。
鬼使神差地,梁蕭攏起袖子,伸出手摸了摸顏衡的臉。
從眼尾的痣,到高挺的鼻樑,再到觸手柔軟的面頰。
梁蕭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心跳驟然加快,目光落在那柔軟的唇上。
不知道夢到了什麼,顏衡突然砸吧了下嘴,嚇了梁蕭一跳。
她匆忙收回手,臉上一熱,好似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
許是感到身邊有個影影綽綽的影子,顏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殿下?」
梁蕭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醒了?」
顏衡一邊揉著眼一邊坐起來:「殿下何時到的,怎麼沒叫我?」
梁蕭:「你連日奔波,休息一下也好。」
顏衡抿唇一笑:「多謝殿下關心,我先去洗漱一下。」
梁蕭起身走到桌前,給自己灌了一大杯涼茶,心裡的燥熱總算壓了下去。
儘管她非常不願意承認,但她,好像真的對顏衡有什麼別的想法。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坐到小榻上揉了揉太陽穴。
顏衡在這深宮,的確是最獨特的,因此才吸引了她。
沒過多久,那小狐狸哼著歌就來了,花姿跟在她身後,為二人添了一壺茶,隨後悄聲退下了。
「我問過爹了,的確有這麼一種妖術,」剛睡醒,顏衡肚裡正空著,拈了個桂花糕,一邊吃一邊道。
「那麼便是幕後兇手將這畫獻給母妃,再藉機殺死母妃和阿臨。」梁蕭眉頭輕鎖。
顏衡心裡還有些疑問:「那千毒盒是買來幹什麼的呢?為什麼當初夏公公會提到這個?」
梁蕭思索片刻:「只要抓到給母妃送畫的幕後兇手,也許一切都有答案了。」
顏衡撐著腦袋:「這畫既然能放妖術,那必然也是從妖市買來的,不若我們再去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