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感覺你最近變化挺大的。」沈墨暘語氣突然軟了下來,說話的時候也不自覺的帶了些溫柔的調調。
「人嘛,總是會變的,要是你死過一回也就看開很多事兒了,決心想好好活著,討厭的人,痛恨的人,絕對一次都不忍!」嚴臻也是很少能聽到有人跟自己這麼說話,下意識的就有點感慨,說著說著就順口而出了。
「……你說什麼?」
「啊?我說什麼了嗎?」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什麼,嚴臻趕緊就警覺了起來,一臉不認帳的樣子,四下晃動著腦袋。
「你什麼時候死過一次?」
「就……上次,掉水裡啊。」嚴臻開始胡扯,她想不到什麼別的理由,也不知道夏臻曾經經歷過什麼,只能說自己知道的。
「泳池?」沈墨暘再次吃驚。
「對啊,掉水裡多可怕呀,那我要是萬一沒被救上來不就死了?」
這話也是半真半假的,上一次自己也是因為掉在水裡,不就是一個沒救上來直接死了嗎?想起之前那些經歷依然覺得可怕,嚴臻不由得搖了搖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換出去。
「……不要一天到晚胡說八道。」
「怎麼了?我真的在夢裡夢到自己死了,做夢還不行了,什麼你都管!」
男人的聲音變得格外溫柔,嚴臻也很敏感,感覺得到,語氣裡面就帶了些許撒嬌的味道。
「咳咳,說真的,你是支持我去演戲的嗎?」
眼看著這個話題,再說自己就應付不了了,趕緊轉移話題。這也是嚴臻一直很好奇的一個問題,為什麼男人突然就轉變了想法?
「不。」
「不支持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雖說1,2oo萬不是什麼大數吧,當然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呀!」
「……那要不然我把投資撤回來?」聽著女人說,沈墨暘故意開玩笑。
「別別別,我就隨口一說,您就當我嘴賤成吧!」嚴臻這人認慫可是相當的快,尤其是審時度勢的時候,那更是跟個牆頭草沒得分別。
「不喜歡,但你想,我可以忍。」
沈墨暘收回玩笑,一本正經的解釋了句,昏暗的燈光之下,男人的聲音沙啞低沉,看著他稜角分明的側臉,聽著他磁性的聲音,嚴臻瞬間感覺自己好像瘋了,竟然覺得這氣氛有些曖昧。
「你該不會是又想監視我吧。」
「……可以考慮,提議不錯。」男人略一思忖,竟然還真的就當真了。
「哇,你有毒吧,說你變態,你還真的要扮演起來啊?」
「我變態?」
「沒有沒有,我就隨口一說,話說你今天這麼對她,容翡不會生氣嗎!」
眼看著這個話題也聊到了盡頭,嚴臻突然有點哭笑不得,只能再次找話題。
突然感覺今天車子好像開的很慢,平時2o分鐘就能到的路,他已經開過了2o分鐘卻才走了一半不到。
想想可能是為了照顧自己之前,那次因為車太快而受到驚嚇的事兒,所以心裡還是暖暖的,也就沒打算再催促他什麼。
「為什麼要生氣?」沈墨暘不解。
「你今天一直都在幫我,也沒怎麼幫她,她肯定會不高興的。」
「那又怎麼樣?」男人不以為然,一臉的不屑,好像這根本不叫什麼大事兒。
「可是不是說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嗎?而且聽你的意思啊,她也沒少欺負我,還不都是你慣的?」嚴臻說著說著,癟癟嘴,想起這個就有點生氣,要不是這男人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容翡敢這麼囂張?
雖然不知道當初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不過也肯定跟他脫不了干係。
「她沒有那么小氣,你想多了。」
「也就你覺得她不小氣!」嚴臻小聲嘟囔著,一臉的不服氣。
就容翡那小脾氣還不小氣呢,那這世界上恐怕沒有什麼大度的人了。
「你不也一樣?」沈墨暘扭頭看她一眼,見她委屈巴巴的,有些哭笑不得。
「我怎麼了?」
「有仇必報。」
「我不就是打了你妹妹一下嗎?這事至於記這麼久嗎?我估計你妹那個魚腦子都忘了!」
說起有仇必報這件事兒,嚴臻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在街上碰見他妹妹和他後媽。
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們倆應該是一個媽生,怎麼感覺沈薇寧跟那個後媽的關係明顯更好一點兒?
「……魚腦子?」
沈墨暘嘴角有點抽,這都是多少年前的流行詞了,居然還能在當代聽到,還是從一個時尚前沿的娛樂圈演員口中,感覺也太奇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