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他终于当了次人。
郑确干活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盘子刷的锃亮。
他解下围裙之后,感叹自己地位得到了提升,从狗变成了老婆。
他走进卧室,易禾在洗澡,郑确看到搭在暖气片上的长裤,眼珠一转,肚子里又开始冒坏水。
易禾没有断舍离的习惯,初中小学穿的衣服还留着。
他翻箱倒柜,找出来一条短裤,看到长短后顿时乐了,长度跟女孩热裤长短差不多。
郑确这人一直都蔫坏蔫坏的,他把易禾的长裤跟自己衣服直接丢进了洗衣机里。
易禾在里面把身上泡沫冲了之后,把浴室门打开条缝去拿衣服和毛巾,结果看到自己的长裤变成了短裤。
易禾虽然心智不成熟,但该有的羞耻心还是有的,他看着这条短裤,想到郑确还在自己家里,郑确待会还要和自己同床共枕,脑袋直接炸了。
他鼓起勇气喊郑确:“郑,郑确!”
郑确吊儿郎当走到浴室门前,还不要脸的想从门缝里一探究竟,但很可惜什么都没看到。
他敲敲门,问易禾:“怎么了?”
易禾早在洗澡的时候就把助听器摘下来了,只能看到门动了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见郑确来了,他说:
“你,我的睡裤,你是不是,拿走了?”
郑确应了一声,说:“掉地上了,地上脏,我给你放在洗衣机里了,没找到其他的,你对付穿那个吧。”
易禾听不见,他没再说话。
郑确觉得哪不对,又试探性的敲了敲门,他以为易禾生气了,又喊他:“易禾?”
易禾没应声,他在里面擦身体,顺便把那件短裤穿在了身上。
心想待会戴上助听器再找睡裤。
郑确见他没声,又准备敲门时,易禾打开了门。
他看着头还在滴水的易禾,愣住了。
易禾的脸被水蒸气蒸的白里透红,他穿着一件宽松白t,下摆太长,挡住了短裤,像没穿似的,下面那双腿又细又白,膝盖还泛着淡粉色。
郑确闻到他身上那股沐浴露水汽混合的味道,一股热流直冲下身。
他骂了一句脏话,把毛巾往易禾头上一裹,慌慌张张逃到阳台上,打开窗户吹冷风。
易禾一脸疑惑,他看着颤动的洗衣机,恍然大悟,郑确给自己把衣服洗了。
他人真好,易禾甜滋滋的想。
郑确吹着冷风看自己鼓鼓囊囊的地方,陷入沉思。
他是从地狱一样的地方爬出来的,成年之前见到最多的东西就是尸体尸块,或者内脏和大片大片粘稠的血。
郑确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有创伤性应激障碍,在二十岁接受心理医生治疗后才好了点。
他有个朋友喜欢玩,男女不忌,有次郑确跟他去m国一个很有名的酒吧,朋友想让他体验一下这里的艳俗文化,郑确对此好奇,接受了。
然后柔若无骨的手在他身上游离,他看着眼前戴着兔耳朵的男孩女孩,面无表情现自己对男人女人都不感兴趣。
朋友吓得当场拉着他去医院做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现在,25岁的郑确,对一个,聋了的,还有点傻的男人起了反应。
如果让那个朋友知道的话,估计会吓晕过去。
自作孽,不可活
郑确茫然地躺在窄小的床上,闻着易禾身上甜甜的椰香,他光洁修长的大白腿还会时不时碰到自己。
到最后易禾滚进自己怀里,呼呼大睡时,郑确忍无可忍掀开被子起身,在离开房门前一刻,又返回来咬了一口易禾婴儿肥的小脸。
然后走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