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家生子,几代人的关系,两个家族早就绑在了一起。
……
舆论这两天渐渐降温,不过云县的地价却至少跌了一半。
其实能拿地的企业就那么几家,他们都跟政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政府里边没人,你想拿地根本不可能。
当然一些边边角角的地,小公司撒点钱运作一下,也能拿到。
严景琛本来是花白的头,这两人基本全白了。
三家银行的贷款都黄了,如果云县不是未来规划的方向,那么严氏集团砸在云县的两百个亿,基本等于打水漂了,现在连还银行利息都困难。
省农商行的行长,己经急红了眼,一天给严景琛打了十几个电话。
严家的大部分贷款是从省农商行贷款的,本来他还想着今年的业绩肯定要翻天,万万没有想到,从来都是消息比市里还灵通的严家,竟然这一次可能马失前蹄。
严景琛根本不接省农商行行长的电话,欠对方几百万,几千万,对方是大爷,他欠了对方几十个亿,自己就是大爷。
“不行,省里的规划即便不是云县,现在也必须是云县。”严景琛思考了整整一个晚上,最终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第二天上午,他亲自给刘金河打电话。
“什么事?”刘金河的态度不是很好。
“刘副书记,晚上来梅园喝一杯。”严景琛道。
“今天有个会……”刘金河想找个理由搪塞,但是严景琛打断了他的话:“刘副书记,我们严氏如果完了,小莎和孩子在美国的生活费和孩子的教育基金也就停了,他们也只能回国了。”
孙莎,跟刘金河的初恋有八分相似,然后给刘金河生了一个儿子,被严家养在美国。
“你威胁我?”刘金河压低了声音说道。
“刘副书记,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严氏完了,整条船都翻了,谁也没好处。”严景琛淡淡的说道。
都到现在这个情况了,几十年的财富都砸进了云县,一旦云县成不了省城都市圈的扩展方向,严家就完了,所以严景琛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接撕掉虚伪的面孔。
“几点?”刘金河最终妥协了,他也不想进监狱。
“晚上八点。”严景琛说道。
“知道了。”刘金河挂断了电话。
严景琛随后又给田润文打了电话,田润文很痛快的答应了,因为他从严家拿的钱最多,早就跟严家分不开了。
晚上,梅园。
严景琛把想法跟刘金河和田润文讲了一遍。
“现在为了咱们所有人的利益,荣城未来的扩展方向只能是云县,不能是其他县。”严景琛说道。
刘金河看了严景琛一眼,心里冷哼一声,同时暗暗后悔当年为什么会上了严家的贼船,现在想下来己经下不来了。
“严总,规划方向不是你我说的算,我也仅有一票的权力,最终的决定权还在叶凤鸣和李援朝两人手里。”刘金河说道:“你跟我和田市长说,作用不大。”
“刘副书记,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的计划是,田市长先写一份规划,然后向省里阐述将云县纳入市区的好处,刘副书记到时候在省里策应一下,毕竟云县纳入市区符合荣城市区的展。”严景琛说道。
“可以,但能不能成功,我可不敢保证,我只能说尽力。”刘金河道。
田润文也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都看出严景琛这次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刘金河和田润文两人从梅园离开的时候,田润文上了刘金河的车。
车子没有回家,而是半路停在了十方河河边。刘金河和田润文站在河岸上,看着夜色下的十方河。
两人的秘书兼司机远远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