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意对邹靖说道:“三叔先在这里恭喜侄儿了?”
这句话说得邹靖和邹威同时一愣,聚灵丹在境界突破的时候使用,只有比自身境界等级更高的聚灵丹可以在低等级使用,如同邹靖在突破筑丹境时可以使用二品聚灵丹或者品阶更高的聚灵丹,而一品聚灵丹不管品质多好对他来说都没有多大效果,这是一人一颗的事,何况离自己突破筑丹境还早着呢!
自己在开脉境达到了十条灵脉,也就是说自己最低都可以筑十颗灵丹,现在自己也不过才完成两颗,谁会放弃自己大好的前程现在就突破筑丹境?那不是傻子吗?
尽管这样想着,但是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静待着邹肖的下文,他不会无的放矢。
“三叔我这里有一种丹方炼制而成的丹药,配合这二品上等聚灵丹可以帮助侄儿你快筑丹,有望在五个月里突破筑丹境。”
听到这个消息,更激动的反而是上座的邹威。只见他直接就冲了下来,双手握住邹肖的肩。
“三弟你说的是真的?五个月,也就是说你有办法在佣兵大赛之前让靖儿到达开塔境?”
佣兵大赛,是佣兵组织的一场联谊比赛,由二十岁以下的佣兵团员参加,只有年龄限制,当然你得是某个佣兵团的人。
说是联谊比赛,却是和佣兵团的实际利益完全挂钩。在比赛之中会对参赛的佣兵团进行排名,排出的名次直接影响了佣兵团的声誉以及在佣兵工会的权益。高一个名次都是不一样的。
若邹靖可以在五个月内提升到开塔境,十八岁的开塔境,和大6上那些惊才绝艳的天才们也没多少差距了!在佣兵大赛上一定可以大放异彩,带领团队打进前十。
要知道若是之前,他们连进入第二轮都是比较危险的。
在邹肖的点头之下,邹威会心一笑,二级中等佣兵团在向自己招手。虽然只是比现在的二级低等佣兵团高了一个小等,殊不知这一个小等有的佣兵团在解散时都没能突破。
“三叔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以前不见你提起过?”
“说出来不怕靖儿笑话,这辅助丹方是我在一次意外中得到的,但是那时我已突破到了开塔境,并且它只能和二品上等聚灵丹一起使用才能有加筑丹效果。之前之所以没有拿出来,一是相信侄儿可以依靠自己突破筑丹境,二是,一颗上等聚灵丹也只能帮助筑一颗灵丹,只有一颗灵丹筑好之后才能继续服用下一颗。侄儿你自己也清楚依靠我们佣兵团现有的资金。一颗二品上等聚灵丹都买不到,何必拿出来白惹侄儿心痒呢?”
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邹威父子也不再追究他之前藏私的事了!
邹威满意地点了点头:“靖儿,这是你的机遇,也是我们整个佣兵团的机遇。三弟一会你将丹方需要的材料悉数列出来,佣兵团将不惜一切代价给你备齐,早日让靖儿突破筑丹境。”
虽说,在正常的情况之下每一人一颗聚灵丹的分配,可以让整个佣兵团拥有等多的开塔境强者,但是那些又如何必得上自己儿子的强大?
“大哥丹方里的材料都是一些简单常见的材料,倒不需要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只是三弟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大哥可否答应?”
邹肖抱拳弯着腰,此时谁也看不见他脸上得意的笑容,那是一种迫不及待。
一阵大笑从邹威嘴里传出,大步流星地回到上座坐下。
“今天这么高兴,什么答不答应,三弟你说!”
邹肖脸上的笑意再次加深:“大哥知道我喜欢茜儿很久了!可否……”
邹威和邹靖表情同时一冷,谁也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在邹威心里吴茜的天赋还是不错的,长得也还可以,靖儿也算喜欢,不出意外会是自己的儿媳,这时却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毕竟他现在手里握着靖儿的前程。
而邹靖却是在心里把他这位三叔骂了个遍,居然窥视自己的女人。
不待他们俩说话邹肖又快地说道:“靖儿,叔叔知道,叔叔这样做不好,可是那是以前,没有今天这件事儿,叔叔会一直把茜儿当作侄儿媳妇,但是你想想现在,马上你就是十八岁的开塔境灵师,有更美更优秀的女孩在等你,而茜儿她已经配不上你了,到时候你也不希望茜儿去给你添乱吧!所以叔叔即使是为了自己,但也是在帮你呀!”
很明显邹威是被他说动了,现在的茜儿的确配不上自己的儿子,左右不过一个女人。但那毕竟是靖儿的女人,还是需要得到他的同意。
于是开口道:“靖儿,你三叔说得有理,你怎么看?”言下之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邹靖很奇怪,刚开始听到邹肖想要吴茜的时候,心里是不舒服的,可是经过他之后这么一解释,感觉也没什么了!更好的女孩,一想到这个词,脑海里就浮现出了那张还未张开却极见冷艳的脸,再想想今天的吴茜,心里便是一阵烦躁。于是心里便有了定论。
“三叔说得对,茜儿能得到三叔的喜欢是她的福气。”
“靖儿,三叔果然没看错,有魄力。”说着便将手搭上邹靖的肩膀。
邹靖心里不喜,却也不表露,二品炼丹师可不常见,何况眼下自己的前途还掌握在他的手里。
在他的眼里,喜欢女人可以,但是不能没有底线,这也是父亲一直在告戒自己的,而这负面的榜样当然就是眼前的三叔了。
也就是在这几句话之内,他们就决定了一个女人的未来,一个跟了他十几年的女人,一个他们看着长大的女孩。
是夜,黑色的天空今晚显得格外的黑暗,天空之上只有一轮青中带红的圆月,四周不见一丝星色。
吴茜端坐在自己的床上,面如死灰。傍晚时分听到邹靖对自己说以后自己就是邹肖的女人时,她哭过、闹过、质问过,可换来的却是他厌烦的眼神,以及他说如果自己真的爱他就应该为他的前途着想,不应该那么自私。
自私?真是可笑,自己从小和他青梅竹马,在十五岁时便把自己给了他,现在换来的居然是这样的结局,甚至连自己最后的路都给封死了,他说,不要想着逃跑,自己知道跑不掉,也不要想着自尽,因为有些事避无可避。
想想都想吐,于他而言自己不过就是一个物件儿,随时可以丢掉,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所以她要活下去,要亲手毁掉他的一切。
就这样在邹肖走进她的帐篷时,没有他想像中的哭闹,这正好省得折腾。
她还是哭了,就在她以为心已经疼得不能再疼时,脸庞还是划过了泪水,但她的脸上却挂着一丝笑容,笑得如此凄美。从此爱已消亡。
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一切以实力为尊,没有实力你就只能任自己被他人摆布。
帐篷之外下起了小雨,似天都在怜悯哭泣。
而一切都被不远处树上的两人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