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
令黎拿了藥便一路直奔扶光殿,想要給竺宴送去,然而還在門?口便被神侍攔下。神侍說他們奉命羈押嫌犯,令黎忐忑地問?:「奉誰的命?」
神侍一臉虔誠:「自然是尊后娘娘的命。天酒殿下,請回吧。」
令黎這才放下一半的心。
看起來這位尊后娘娘十分有威嚴,不過只堪堪露了一面,如今神域的風向都變了,連帶著對她都客氣起來,真是讓她萬般好奇這位尊后到底有怎樣的手腕。
若說她厲害吧,天酒以前混得?也不怎麼?樣嘛,連庶兄庶妹都敢對她動手,青耕鳥也搶不到。
若說她不厲害吧,她不過露了一面,就?有這效果。
那她怎麼?不多出來溜達溜達呢?她方?才那個詞就?用得?十分貼切,撐腰。就?是說,但凡她願意出來給天酒撐腰……嘖,難怪天酒會生她的氣。
令黎回到絳河殿,見知確在,正要委婉地向她打聽打聽這對母女的關係,方?便自己之後應對,知確卻先她開口:「你又和尊后吵架啦?」
令黎:「?」
吵架?沒有吧?「又」是什?麼?意思??
不待她問?,知確已經開始數落她了:「方?才星回姑姑都來跟我說了,說你還在為?一月前的事生娘娘的氣,娘娘嘴上不與?你計較,心裡不知道?多難過。」
令黎:「……一月前?」
「不就?是一月前你與?尊后吵架,跑出去找竺宴的麻煩,結果被竺宴從屋頂推下去摔斷腿那次?」知確瞪著天酒,兇巴巴道?,「天酒,我警告你,你要怪就?怪竺宴,不准遷怒娘娘!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有娘娘做母親!」
原來一個月前還有這事兒?
令黎又問?:「竺宴推的我?我說的?」
「你當時都摔得?昏過去了,你哪兒知道??但在場就?只有竺宴一個,不是他還是誰?」
令黎:「……」神族都這麼?草率的嗎?
竺宴要傷人怎會用這麼?小孩子的手段?還從屋頂上推下去……他要傷人不都直接用雷劈、用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絞殺嗎?
她猜著多半就?是天酒自己跟尊后吵了架不開心,爬到屋頂上玩,自己不小心摔下來,剛好被竺宴路過發現……就?是說竺宴慘是真的慘,怎麼?什?麼?倒霉的事情都少不了他?
這面鏡子也是,到底什?麼?時候給他來個美夢啊?
見不到竺宴,令黎躺在床上,繼續琢磨幫他圓夢這事兒。
眼前立刻浮現出自己親他的畫面,她的臉頰一熱,連忙用力搖了搖腦袋。
不不不,那只是個失敗的權宜之計,令黎你千萬別多想!你只是在完成任務!
至於失敗……那是方?向就?錯了呢?還是力度不夠?
令黎雙手枕在腦袋下,眼睛望著頭?頂,思?索了一番,最後直覺方?向應該是對的。因?為?他沒有用雷劈她。
對竺宴這麼?個瘋批又自愛的美男子而言,她膽敢親他,他卻沒有一劍殺了她或一道?雷劈死?她,這就?說明,他心裡也是願意這樣的。而且他不僅沒有傷害她,在她親了他以後,他還在一直保護她,甚至兩人同時身?陷危險,他也是寧願自己被困住也要將她推出去。
所以就?是力度不夠,方?向是對的!
但如果連親他這麼?強大的力度都不夠,那這個夢還要怎麼?圓?
難道?要……!
令黎想到那晚看到的那個紅衣妖精,臉刷地就?燙了起來。
所以兜兜轉轉,還是要這樣嗎?他的夢還真是這個?
令黎是有些抗拒的,她覺得?自己畢竟是朵黃花,就?這麼?……犧牲太大了一點。可若是他們繼續在鏡子裡面糾纏,前有冶容,後有尊后,都不像是好對付的樣子,萬一一著不慎,她就?不是犧牲大不大的問?題了,而是直接就?犧牲、人沒了啊!
算了,生死?面前,黃不黃花的都不重要了!
外頭?夜幕低垂,星光寥落,令黎從床上坐起來。
事不宜遲,那就?今晚吧。早些圓夢,還能趕得?及在神尊回來以前逃出去。
令黎拉開房間的門?,就?要摸黑去扶光殿,腳步邁出去又停住。
她雖是塊木頭?,但自覺一直以來都是塊講究的木頭?。如今雖迫不得?已要獻身?,但那之前,要不還是先洗個澡吧?
她收回腳,喚來伺候的宮女:「準備沐浴。」
宮女領命去準備熱水和花瓣,令黎獨自坐在桌前,想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覺得?心頭?燥熱不堪,端著水杯,一連給自己灌了好幾杯涼水。
第29章洗澡
就在令黎把自己泡在浴桶里,滿腦子不可描述的畫面時,昭華宮內正是腥風血雨。
冶容被當眾打了一巴掌,羞憤難當,回來便一連殺了宮中好幾個侍從宮娥泄憤。她兄長怕將事?情鬧大,再傳到尊后耳中,正好給尊后拿捏住她的錯處,極力在旁勸阻,卻半點勸不住。
冶容眉梢挑著,眼底儘是鋒利狠辣之色,儼然將那些毫無還手之力的宮娥侍從當做了尊后。殺一人便問一句:「你為何要處處壓著我!」
「為何你就是比我強!」
「你女?兒險些打死?我的長贏,你毀我本命神器,當眾打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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